脑袋上的两只耳朵瞬间蔫吧了。
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他惊慌地道歉,“好人,不对,傅,傅先生,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就是傅先生,我,我……”
傅桀铖一点点俯下身,这个反应虽在他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会把小家伙吓成这样,他轻笑着问,“你跑什么?”
跑啊!
必须得跑!
昨晚不仅‘欺负’了傅先生,还吃了他的东西,能不跑吗!
“我……”南俞立马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等着受罚的小孩,“对不起,我,我不该吃你的东西,我不是故意的。”
傅桀铖还以为会听到小家伙主动跟他说起昨晚的事,没想到惦记的只有这个。
他使坏地更加逼近,来到南俞耳边轻声道,“那你吃了我送给夫人的萝卜,该怎么补偿我?”
‘唰’——
南俞的脸涨得通红。
撒谎。
外界可是说傅先生厌恶生人,这些年洁身自好从未传过任何绯闻,怎么可能一夜间冒出个傅少夫人。
他刚刚还傻乎乎问傅少夫人会不会介意。
太羞耻了。
南俞脸红得快拧出水,他咬着下唇不敢抬头,“我,我再采来还给你。”
“可是怎么办?萝卜我不缺。”
南俞的小耳朵最敏感,不知傅先生是有意无意,俯在他耳边每一寸气息精准地打在他敏感点上,如若不是确定自己把耳朵藏起来,他都险些怀疑傅先生能看见。
南俞呼吸突然急促,下意识把一夜炸开的小尾巴夹得更紧。
他的腿有些发软。
众保镖就这样看着自家向来不近生人的铖爷,把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少年抵在车上像是在哄骗。
要不是经过专业训练,这番令人咂舌的画面早已打破脸上的镇定。
傅桀铖不忍心把小家伙吓太狠,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一举动落南俞眼里,以为这是要离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一时着急伸手拉住傅桀铖的衣角,“傅先生,我今日来其实是……”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真正原因不能说出口,但从那镜框下幽深的眸子看出,傅先生已经知道他接下去的话。
他顿了一秒才继续道,“您能不能收留我?”
“可以。”得到没有犹豫的回复,南俞心里松了口气,可又见傅先生开口说道,“但需要一个条件来作为交换。”
南俞想都没想就点头,“只要能收留我,什么条件都行。”
他的下巴突然被挑起。
指腹摩挲在肌肤上的触感让南俞整个人像过电了般,被迫抬起头,视线里的傅先生微扬的眼角在笑起来时有种说不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