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好所赚的银子,一部分放进钱庄,一部分分散投资,还有一部分换成银票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和爹爹和五个哥哥只一心征战沙场不同,阮玲珑可是个财迷。
从放贷到赌坊,从茶楼到镖局,只要能是搞钱的方法,可全不放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识时务的作风,是一个看惯了世家子弟,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大家闺秀深深谙知的。
至于第二件事,便是通知她那帮狐朋狗友,让他们给自己盯好这京城里的上上下下的各种动静。
爹爹和哥哥们只知道在外挣功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哪些奸人想要谋害忠良,她总要先想办法收到点风声不是。
可让阮玲珑不开心的事,这帮畜牲显然对她的婚事更感兴趣,混账东西见们到她就说什么,很难想象她的夫君能不能熬住她一天打三遍的非人虐待,还说六皇子细皮嫩肉,可不要洞房花烛夜就把人磋磨死了。
他们乐得东倒西歪,嘴巴子都咧到后脑勺了,还不住嘴,直到阮玲珑手中青云剑寒芒一闪,狠狠用剑鞘将他们的脊梁骨通通敲打了一遍,他们这才老老实实地靠墙站好。
然后阮玲珑就听到了姐姐温柔可人,定然日后和夫君琴瑟和鸣的舒心话,他们还自觉自愿地将身上所有银子双手奉上,说是提前给阮玲珑准备的新婚贺礼。
第三件事,也就是最紧急的事,便是完成不久前接下的单子——从刘都尉府邸盗出一张藏宝图。
是的,偷东西这事她也做。
不过这种事她做的少,一般凭心情看接不接生意。
这个刘都尉是个隐藏极深的巨大贪官,藏宝图的来历也不清白,她就干得心安理得。
况且这次买家给的酬劳很多,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她这样爱钱的人。
刘都尉应该是知道有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藏宝图。驻守在他府邸上的家丁暗卫,简直比皇子的府邸还要多。
阮玲珑整整盯了好几日,才理出这些人换班的规律。
时间不等人,算算交货期,她得在成亲前一晚把这事搞定。
毕竟不能因为成亲这种小事,砸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招牌。
月黑风高好办事。
阮玲珑蒙面束衣的站在刘都尉房顶,屋里传来娇滴滴甜腻腻的女声,一声声公子你别这样对奴家,让人浮想联翩里面的春色无边。
遇到刘都尉放松的好机会,这自然不是碰巧运气好。
她早就打听到刘都尉的家丁晚饭后便去了怡香院,抬了一顶小轿,将那头牌柳莺莺姑娘请到了府里。
刘都尉也是习武之人,这次她新研制的蒙汗药放得可是能迷倒一头老虎的大剂量。
不过眨眼功夫,一对相互纠缠的男女便躺在围帐里昏睡过去。
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连平时守在门口的几个暗卫也没出现阻止。
她跳入房里,在书柜隐蔽的暗格中一阵翻找,一张还沁着陈年血渍的羊皮卷已经被握在手中。
就在美滋滋的觉得大功告成之际,一只冰冰的手抓住了阮玲珑的脖领。
她以为是暗卫终于出现,没想到一回头对上一个同样蒙面玄衣的男子。
这张脸上镶着一双冷烈的凤眼,杀气凌然,让人不寒而栗,幸好右边眼角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给这双眼睛增加了几分柔情魅惑。
这是遇到同行了!
哼!
她反手一个釜底抽薪,猴子偷桃,脚后跟还狠狠往那人脚背一踩。
“想从姑奶奶我手里抢东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哪里想到这家伙身手如此敏捷,身体灵活的扭动了几下,竟然让她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