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她显然是不敢当着楚衡的面说出口的,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一下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衡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她转过身,眼看着就要跨出几步之外的门槛的时候,楚衡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他也没有叫住她,只是微微抬高了声音开口对她道。
“最近没事的话不要太过在外院走动,哪怕是过来长房这边,身边也带着点丫鬟婆子什么的。”
这句话,就是叮嘱了。
沈慕芸刚刚跨出去的步子顿时就是一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见楚衡微微侧了侧身,一副又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了。
为什么是,不要在外院走动呢?
虽然她平时也向来都是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的,但是楚衡既然叮嘱她,那么这其中,肯定是有深意的。
难道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在外院发生?
这么东想西想胡乱斟酌了半天,沈慕芸才终于觉得有些头痛。说白了,她现在除了拥有那段相对混乱的记忆,时不时地再分不清现在和记忆之中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怀揣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也不敢对谁说,谁也不能说。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有些记忆的真实性。
沈慕芸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时候又甚至有点分不清,究竟是眼前她正在经历的这一切是梦,还是那段混乱的记忆是梦。
这样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好受,是以,左想又想,却又始终得不到答案的沈慕芸,这天晚上毫无疑问地又失眠了。
但此时,事实上,就在楚衡叮嘱了沈慕芸那一声,让她轻易不要在外院走动的时候,的确是有事情发生了的。
那个从沈家外院逃窜出去的长衫小厮从沈家大门口离开之后,一路径直往北边的方向去。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路都避开了宽敞的官道,一直走到北街的西门,一处看似普通的铺前。
确认左右两边都没有人,身后也没有什么人跟着自己。那人才终于小心翼翼走到了那扇木屑都快落了满地的门前,又顿了半晌才伸出手去,不轻不重地扣了扣门。
几乎就是他动作停顿的那个瞬间,那扇满是木屑的大门之呀一声,从后面打开,露出了一条缝隙来。门后却并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仿佛那木门就是被那人给拍开了的。
那人顺势便推了门进去,进去了之后又转过身,动作小心地将原本就没开多大的木门又一下掩了个严实。
“殿下,属下无能。”
又穿过了一处长廊,上了台阶,推开了台阶后的那扇门,那人头也没抬,却在推门的一瞬间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飞鹰被他们发现了,被他们府上的人抓了。”
“你说什么!”
身前几步之外,蓦然响起一道显得格外尖锐的男声,似乎是被眼前人带来的消息惊地不轻,手里原本捧着的茶盅也“砰”地一声落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
“那个和飞鹰交手的人是个高手。”
下一秒,又一个茶盅几乎是踩着那人话语里的尾音又笔直地砸了过来,让人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茶盅磕在跪地之人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
那人却像是压根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依旧跪地笔直。
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被称作“殿下”的那人因为怒火而显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刘大那个兔崽子为了躲我跳了湖,到现在都没个踪影。跟着他的人一路,偏偏又是在沈府没了踪影。”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沈锦芸那个女人最近在做什么?立刻想办法让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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