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却是提心吊胆地看着楚衡受伤的那边胳膊。都已经出血这么严重了,还使那么大的力气,这是真的一点都没把伤放在心上啊。
沈淮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劝。
“爷,你这何必又要亲自动手呢?”
说话间就要上前来,但他人还没跨出去一步,楚衡已经动作利落地折断了对方的脖颈。
他自然听清楚了沈淮的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的笑容三分不屑,七分冰冷。
“要人性命这种事情,自然还是我亲自动手比较能让人安心。”
“让忠华把人卸了,送到人府上去,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沈淮闻言嘴角嗡了嗡,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
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个刹那,原本静立在窗边不动的楚衡,却突然又上前一步,赶在他前面把门给打开了。
沈淮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沈慕芸对上了视线。
而此刻,沈慕芸后颈的领子被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高高拎起,她完全就是一个双脚离地的姿势。
“你又回来做什么?”
沈慕芸一瞬间打了个机灵,哪怕是被人这么拎着,还是不由自主地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错觉,眼下楚衡的声音里,除了冷意还是冷意。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那股揪着衣领不断收紧的力道。
但她一瞬间甚至连回头看都不敢。
因为她在那力道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
这只揪住她衣领子的手,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刚刚那么轻描淡写得,掐断了一个黑衣人的脖颈。
而楚衡,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
就像现在,楚衡分明没有掐住她的脖子,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窒息感。
“江浙水灾会一直蔓延到景元四年的年中,淮河两岸的堤坝会被冲跨,顾良,他会死。”
抓住她衣领的力道猛的一松。
沈慕芸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她咳出来了,而站在她对面的两人,楚衡还好些,沈淮早就愣在了原地。
“你的意思是,楚承越杀了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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