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对朝廷围剿铁掌帮,害得他师父身亡的事万分愤慨,如今说了也是一腔怒火,气得双掌攥拳,只捶地上,把地面震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坑,周围龟裂出几道纹。
“裘掌门节哀。”黄药师听了裘千仞的话,也深有感触,对那朝廷昏庸更觉不满,只如今多说无益。
“是裘某无状了。二位先给我师父烧柱香吧。”裘千仞平复一下心情,从手下接过三炷点燃的香,一一递与黄药师与东方不败,然后面带恭敬地先行给自己师父拜祭。
黄药师与东方不败接过香,面上肃穆,给上官剑南这个德高望重的侠义之士上了一炷香。
俩人方欲转身,便见裘千仞步伐不稳,撑着额头,惊道:“怎么回事,为何头会这般晕沉。”
他一说,黄药师与东方不败交换了一个眼神,东方不败已倒在黄药师怀里,“药师,我的头也有些晕。”
“怎么回事……”黄药师说着,头也是晕沉,无力地扶着东方不败,眼看着裘千仞已倒在地上,守灵的其他铁掌帮弟子也一个个倒地不起后,他的腿也有些发软,只觉眼前一黑,抱住东方不败,俩人俱倒在地上。
黄亮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溶洞,一道铁栅隔出了一个牢狱,里边枯干禾草上两男两女在打坐,铁栅外两个汉人模样打扮,可喝酒谈话却俱是用着金语。
那四人赫然就是裘千仞口中出去办事王重阳,林朝英,段智兴,还有那柳溶月!忽然溶洞外传来的脚步声响,四人纷纷睁开了眼睛,看向外边。
只见东方不败与黄药师也被迷昏了送了进来,他们知道这些金狗的迷药,此时也暗恨药师二人大意,可也无可奈何,本是今早才生的变化,他们几人只洪七逃了出去,未遇上黄药师这也是天意。
“师兄!师兄醒醒!”
“药师与东方兄弟也中了裘千仞这小人的道了!可恨上官掌门为国家大义失了性命,到头来却让自己的弟子给卖了!”林朝英怒道。
“呵,我裘某不是好人,可却不曾对不起我的师父!”裘千仞身影尾随着出现。“师父丢了他视若性命之物,我为了替他寻回自是不择手段。至于与金人联 手,只是各取所需。”
“我呸!”王重阳闻言也怒道,“上官掌门一辈子为了抗击金人,可惜临死晚节却让你这个弟子给毁了!为了当上铁掌帮掌门,还与金人勾结,打压异己!”
“啪啪啪,很好。”一个汉人打扮,年轻俊俏的公子哥,从一个溶洞口走了进来,连连拍掌,说着蹩脚的汉话。“裘掌门,既然已经把这些人抓来了,便交与我们处置吧。”
那公子哥柳眉若黛,粉面朱唇,一瞧便是女扮男装,好一个金人女子!看那行走气度,却是武功丝毫不弱。
她走过裘千仞,看了眼被下人弄进来的黄药师与东方不败,倒是对黄药师多看了两眼,又见裘千仞多注意了东方不败些,便道:“裘掌门,我圣教也不欲与你争人,待找到那真经遗书后,遗书你若能取得便是你的,真经归我圣教,至于这些人我圣教自有处置,当然……”
话语间停顿了一回,扬扬下巴便道:“你若要些许个人,我自认还是能做主的。”
“这个裘某自然需仰仗圣女。”裘千仞轻扯唇角,说道,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被裘千仞称为圣女的金女浅浅一笑,不可置否,才欲转身便被裘千仞以暗器突袭,她也是机变之人,险险避过,洞里其他金国圣教的护法弟子已都围了过来。
裘千仞见一击不得手,心下暗道不妙,因他与金人勾结是秘密之事,铁掌帮连他的心腹都不知道,此时也是打算拿下这个金国圣女便能挟持好让金人听话,也能把他们推出去顶缸,只可惜漏算了金女的身手。
“裘掌门,你是想反悔了?”金女怒道。
被铁栅拦着的四人看着这突变,不知裘千仞想作甚么。
就见裘千仞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刷地一声扔进铁栅里,被王重阳伸手接过。“王道长,裘某从未做过对不起师父之事,如今为了揭穿金人之计,只能委屈你们,那便是金国迷药的解药!”
圣女不曾想到这裘千仞居然弄到了解药,此时又气又急,护法已与裘千仞交了手,生怕里边四人出来,便喝道:“放箭,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名护法惨叫,东方不败已如鬼魅般蓦然清醒,趁其不备要了他的性命。
“你们居然没事!”圣女一怒,果然汉人不可信,这裘千仞办事果真奸诈狡猾,见黄药师与东方不败俩人联手已取了两名护法性命,她也顾不得其他,且战且退。
段智兴待服了解药,内力又能运转,只全力用掌一劈,便打开了那栅栏,于王重阳等三人齐齐冲了出来,只杀得溶洞里的金人惨叫连连。
那金女看着情况不对,且逃了去,被摸索而来的洪七迎面打了一掌,拖着重伤之身,隐入一个溶洞里边。本他还想追,却被裘千仞给止住了:“洪兄,穷寇莫追,这山脉溶洞似迷宫,且不知她会躲哪去,想找回来的路也难。”
洪七看着裘千仞,见他也受了金国护法一掌,此时脸色苍白,嘴角有血丝,本要为上官掌门重惩这个孽徒,也少不得思量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