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连羿挑眉,眼神里有着疑问。“你认识她?”
“是啊,卡斯顿,你怎么认识她的?”海凝对这个女孩愈来愈好奇了。
“我们?是老朋友了。”卡斯顿笑看海茵一眼,捏捏她的小手。“怎么认识的啊,说来话长。”
“那她被她丈夫卖到四季的事,你清楚吗?”
“丈夫?卖?”卡斯顿转头看向小媳妇一样的海茵,发现她比上次见到时瘦多了、憔悴多了。“可恶,是真的吗?”
他贴近她的小脸,仔细检视那过度疲惫而浮现的眼袋和黑眼圈。
“你、你们可以帮我吗?”用力点着头,海茵抓着卡斯顿的袖子。“我一定要逃走,再不走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袁誫的突然出现,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很热闹嘛。袁大小姐,你现在究竟是当女侍,还是当陪酒?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袁誫看见卡斯顿拥着她的样子,心里满是怒火。
“我、我是……”
看海茵这可怜的小女孩紧张得连话都讲不清楚,卡斯顿也动气了。“是你把她卖到这里做苦工的吗?”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大情圣,你搞清楚,她是我老婆。拿开你的手!”袁誫像抓小鸡一样,拎起了海茵扔到自己身畔。“过来。”
“袁誫,你有点绅士风度,对待小姐,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卡斯顿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和袁誫不相上下。
“够了,兄弟俩闹什么。”连羿开口了,这对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凑在一起,场面总是这么火爆。“今天是要谈药厂和法国航运的事,别为了这点小事吵架。”
“什么一点小事?事不关己,你当然不当一回事!”海茵甩开袁誫的触碰,生气的开口。“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该相信你们的!”她想跑,却被袁誫抓住双手。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弄痛她了。”海凝想起身阻止他们,却被连羿呵护的搂在怀里。她知道连羿担心她动了胎气,可是那小女孩看来好可怜啊。
“放开我!大坏蛋,你放手!”她像只小野猫一样,又踢又抓的反抗他的钳制。“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你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
“你想逃去哪里?你以为外面的毒蛇猛兽一定比我更好?”袁誫嘲笑她幼稚的想法。“如果你不怕到外头被生吞活剥的话,尽管试试看。”
“好,海茵,你跟我走。”卡斯顿突然开口,坚定的目光对上了袁誫的。“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回法国,我才不稀罕袁家的臭钱。”不做圆城这十亿美金的生意,他勒福家还不至于饿死街头。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收留你。”海凝冲动的开口了,她不希望卡斯顿和袁誫因为海茵的事又闹翻了。
“我……”海茵心里很是为难。
她是决心要逃的,可是一看到袁誫,她又好想留在他身旁……只要他开口让她回家,她可以忘记他所做的事,只要他道歉,她愿意和他从头开始。
“你想走?”袁誫把她的犹豫当作认真考虑。心里不禁咒骂她是无耻、见风转舵的女人!“好,你只要熬得过这一夜,你要去哪里都由你。”
“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我就给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他扯着她的长发让她迎视他喷火的双眸。“你可以争取你的自由,敢不敢?”
海茵在他诱哄的语调里,失去了心神,她痴痴的点了点头。
她终究还是背叛了我!这句话,痛苦的回响在袁誫的心里。
他不明白,这个小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会让他如此牵挂。
这半个月来,他无法专心在生意上,他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狂欢纵欲。
袁誫无时不在想着她、担心她,每天深夜,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从东区开了大老远的车到北投,只为了坐在熟睡得不省人事的她身边,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后悔自己的无情,让纤美的她受罪、吃苦。
可她,自始至终,却只想着离开他……
“丁柔,去准备。”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甚至失去了愤怒的热度。
在众女侍的服务下,在座的客人连羿夫妇、卡斯顿和袁誫,都换上了舒适的浴衣,没多久,晚膳便一道道端上来了。
与大饭店精致雕饰的“京怀石”相较,四季的大餐所呈现的,是另一种丰饶的霸气。
满满一盘肥瘦适中的霜降牛肉盛装在华美的陶盘上,仅添加高汤调味,便直接在小炉上,以文火催熟,滋味鲜甜。
新鲜肥美的各式生鱼片,搭配着台湾特产的山葵,小半枝放在盘边,让宾客们自己动手磨泥沾取食用。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