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是一个巨大木顶,圈圈年轮十分清晰;看起来有些时代了。
难道是斐亚他们怕野外不舒服特地挪了窝?陆晚彬撑起身转头打量,这看起来应该是个树屋,曾经在斐亚的树屋住过一段时间他有些印象。不过比较乱;桌上散乱的摆着几个石头做的……碗?盘子?角落里还有一坨……动物尸体?!
难怪一直觉得气味难闻;那死去的动物已经少了一条腿;身体因为高温也开始腐烂,空气里满是血腥和腐肉味。陆晚彬心里染上一抹疑惑,按理说心细如斐亚是不会做出如此膈应人的事。他放下脚弯了腰正准备穿鞋——
“!”手还没碰到靴子,人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回床上。陆晚彬被吓了一跳,斐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等他看清面前是谁的时候,已经不止惊吓这么简单了……
——————————————我是兽人东喊西叫的分割线——————————————
三只兽人跑到进林子,找了蘑菇地,没有;找了小溪边,没有。这下可急坏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等我找到你不揍你屁屁!
三只攻君的心声。
“再往里找找吧,万一是被……”抓走的呢?丹克斯没说出完,他实在不想相信这个可能,要知道兽人一向很敏锐,即使睡着有陌生气息靠近也能立刻警醒,怎么可能怀里人被带走而他们却毫无知觉?
再往林子深处,斐亚本就板着的脸更加阴沉,他没想到从外面看很普通的树林里面竟别有洞天。不止他,身边的泽西卡和丹克斯表情也严肃了。
三只兽人埋伏在灌木丛后透过缝隙往里看,入目的是一个接一个的粗壮老树。这本没什么,特别的是每棵树都被挖了个大窟窿,窟窿上还挂了兽皮当门帘。没有围栏没有明确分界线,但看其中来来往往的人群,这赫然就是一个小型部落。
“他们会不会在里面?”丹克斯眯着眼,尾巴垂在地上,轻声道。
“说不准,宁可多跑一次也不能错过。”斐亚墨绿的鳞片隐在树荫里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
“那你先去探探。”泽西卡一甩尾巴抽上丹克斯,没办法,三个人里面只有他比较擅长交际,剩下两个……不提也罢。
“唉。”大尾巴狐叹口气变成了人,缓缓从树丛后走出来。
森林居民的警觉性比他们想象的要高,还没等丹克斯走近立刻“呼啦”围过来一群。他看着面前这群不知在说什么语言的人,顿感无从下手。
斐亚和泽西卡藏在后面一直注意着动向,若是平时,一定会嘲笑丹克斯无能,但此一时非彼一时,语言不通让兽人只觉棘手。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丹克斯问出一句,换来“答复”数句,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双方你来我往交谈不止,谁也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丹克斯试图往前一步,却被逼着收回脚,因为他们手里有石刀。
“看那边!”泽西卡眼睛一扫,发现人群后的某个树屋里走出个人来,遥遥朝这边望了一眼又钻了回去。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却足够眼尖的兽人看到想看的东西。
“什么?”斐亚没注意,再看那人已经没了影子。
“你还记得上次下五子棋,阿彬拿出来的条条吗?”泽西卡语气很急切“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皮裙后面贴了个一模一样的白条!”
“真的?”斐亚也来了精神,如果他没看错,会不会是阿彬在像自己求救?想到被掳来后可能发生的情景,大蛇尾巴绷直。
“绝对没错,当时阿岩头门上贴了那么多,一定不会有差。”
“那行,就让他在这拖着,我们绕过去看看。”斐亚果断抛弃了盟友,跟大白虎悄悄地绕到林子另一边。离泽西卡说的树屋近了些,想想兽形太招眼,斐亚干脆变成|人默不作声的往里走,留下大白虎接应。人们看见他靠近都用眼睛紧紧地盯着,但碍于兽人的高大身材谁也没有上前,强壮些的居民都上前拦丹克斯去了,此时留下的都是些相对弱小或是未成年的,这反而给斐亚提供了方便。
斐亚冷着脸往目标走,快要接近的时候树屋窜出一个人来挡在他身前,低头看看还不到自己下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见有人跳出来,其他居民也围过来些,纷纷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斐亚也不惧怕,垂着眼角漠然看着。
“你,做什么?”半晌,从屋子里窜出来的人先出了声。
没想到他会说兽人语,斐亚开口直击重点:“把人交出来。”
“什#@,你弄、错了!”看来说的不很熟练,那人夹杂了自己的语言说的断断续续,还伸手挥了一下就转身往里走。
斐亚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裙上的小纸条,阿彬就在里面!这个念头让他精神大振,不由分说抢在那人前面钻进屋子。树屋说大不大,只有一张石桌和一张床,他刚进去就听见心心念念的声音——
“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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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彬看到什么了呢?
是一个人,不过兽人看习惯了所以眼前这个虽然也很大只,却没有给他造成压力。真正让他感到惊吓的是那人嘴边残留的血沫和肉渣,难道他会被吃掉吗!不,应该是墙角那动物的血肉,陆晚彬在心里安慰自己。
对于他准备私自下床一事感到愤怒,那人用地上捞出一根兽皮绳子来,拉过他的手就捆。陆晚彬虽然奋力挣扎,但那力量哪里能起半点作用?最后只能被捆了手脚。不过那人见他已经不能动弹似乎放下心,偷偷摸出一张便签条轻轻往那人皮裙上一帖——
希望斐亚能在那人发现前找到他!
躺在床上等啊等啊,屋子里的腐味实在太重,想到那人生吃肉,陆晚彬没吃早餐的胃里一阵翻腾。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毙,他见那人不在便悄悄往床边挪了挪,谁知身下的皮垫粗糙异常,距离没多远靠下的那边皮肤反倒火辣辣的疼。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把戒子里的匕首拿出来割皮绳的时候,有人窜了进来,一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