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的很顺利;没再出现食物“中毒”现象。
经过半个月的共处,众人发现安米实在是萌物一只;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吃或是睡。人们常说出门在外吃不好穿不暖;但丹克斯就是有本事把人喂胖;即使是天天呆在一起,其他人也瞧出安米的小脸是一天比一天有肉感。
临到绛雪峰的前一个晚上,六个人吃饱喝足,找了个避风的岩洞窝着。自从跨入北域;每往前跑一天就冷一天,现在三只兽人都换上厚皮袄,脚上蹬着厚皮靴;陆晚彬、顾岩和安米则又加了一条披风裹在外面。
泽西卡和丹克斯都有厚厚的毛;顾岩和安米这一路都睡在他们怀里;紧挨着兽人非常温暖。而陆晚彬就没有这待遇了,斐亚的兽形是蟒,墨清色的鳞片看着很美但不温暖,摸着还有些凉。不过他早有准备,取出戒子里的超大睡袋,陆晚彬爬上去铺上厚厚的皮毯,对兽人招招手。
斐亚脱下靴子与陆晚彬的放在一起,大一双小一双看着很和谐。他钻进睡袋里,把用来盖的披风往上拉拉,给陆晚彬裹好,然后连披风一起抱进怀里。
左右无事,陆晚彬想了想开口道:“明天能到绛雪峰吗?”
“应该可以。”斐亚问旁边用爪子戳安米脸蛋儿的大尾巴狐。
“嗯,可以到山脚了。”丹克斯毛呼呼的爪子收起了指甲,以一敌二,试图冲破安米两只手的防线攻上肉脸。
“那温泉呢?还要走多久?”顾岩问道,他现在屁股顶在大白虎肚子上,拉过它的前肢一只枕着一只盖着,两只脚脱了靴子塞在热乎乎的后腿间,暖和的不得了。
“大概还要过两天,绛雪峰的主峰在更北处,明天能到的是靠南的几座小峰,应该比较好爬,只是我也没来过不清楚温泉的具体位置,还需要找一找。”丹克斯爪子越来越快,隐隐有突破防线的趋势,安米亮眼瞪得滚圆,绷着脸紧紧盯着眼前的毛爪,两手拼命挥。
“太好了,赶紧找到最好,真想现在就跳下去泡一泡。”泽西卡虎脸隐在白毛下,荡漾的表情没有显露出来。实际上它动也不敢动一下,腿间的小脚虽然冰,但蹭来蹭去没一会儿相对敏感的大腿内侧就被蹭出火来了。偏偏现在人多,他也不好讲,一路上几乎都是在这种煎熬中度过,泽西卡表示自家这小东西实在磨人。
“我也想泡一泡,每天赶路都要冻死了!”顾岩说着又动了几下脚,蹭的身后的大白虎爪子不自觉勾紧,偏又什么都不能做,一张虎脸满是扭曲。
“安米……安米也想……泡!”最后一个字走音了,趁他□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丹克斯摆脱了两只小手的拦截,完成了肉垫和肉脸的亲密会师,安米鼓起脸,“你偷袭!”
“嘿,没说不行啊,给我揉揉,终于又胖了。”大尾巴狐尾巴摆啊摆,笑的一脸猥琐。
斐亚把手伸进披风里,握住陆晚彬的脚,问:“还冷吗?”
由于是蜷着睡的,陆晚彬现在整个人都在斐亚怀里,凉凉的脚一下被握住,他不禁红了脸:“还行。”
“嗯。”斐亚一只手几乎能握住他两只脚,兽人温热的大手传来真真暖意,陆晚彬没一会儿就意识模糊了,他头靠着斐亚胸前,渐渐地就睡着了。
斐亚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也闭上眼。
那边顾岩还在蹭,泽西卡虎脸越发扭曲,丹克斯的狐爪黏在安米脸上不松了,换来小呆小嘴“啊呜”一口。
寒风吹啊吹,吹不进温暖的岩洞,宁静的夜空渐渐飘起了雪花。雪不算大,但整整下了一夜,等斐亚早晨起来钻出睡袋,抬脸一看,洞外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粗略估计快要有他小腿高了。
“嗯……”斐亚钻出睡袋的时候虽然有帮陆晚彬把披风裹紧,但少了一个人的体温就是有差别。陆晚彬披着披风坐起来揉揉眼睛,见斐亚站在洞口不知在看什么,他也穿上靴子,哆哆嗦嗦的往外看去。
“啊!这么高!”走进一比才发现,昨晚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这会儿停了,却留下及膝的雪被。
斐亚在他咦靠过来的时候就把人搂紧怀里,互相依偎着看外面的雪景。斐亚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漫天的白,陆晚彬也是,作为一个南方人,他只是小时候见几过几次,最大的一场也只是刚好能盖住脚。
两人就这样看雪看入了迷,连最贪睡的安米醒了他们还在看。
丹克斯捣捣泽西卡:“他俩傻了?”
泽西卡经过一晚上的煎熬,眼睛下挂了俩黑眼圈:“不知道,冻僵了吧。”
冻僵了?那你还这么悠闲!丹克斯赶紧跑过去,斐亚和陆晚彬的眼神飘渺,都没有表情。不会真傻了吧?他赶紧伸手推推斐亚。
“……干嘛?”兽人转过头来。
“原来没事啊,半天不动还以为你们冻僵了。”见人没事,丹克斯才溜达回去给刚坐起来表情还很茫然的安米顺毛。
“什么时候吃饭?”顾岩缩在披风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生火,忍不住开口道。
陆晚彬回头,开始翻戒子,他不认为这种天气还能抓到猎物。一人分了几个果子,陆晚彬翻出断木枝和打火石,又抛出一头野兽尸体。前几天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丹克斯提出,或许绛雪峰常年积雪生物少,能点燃的柴火也少,需要备着些,他们便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抓猎物和折木枝,现在陆晚彬的戒子里已经装了很多存粮。
猎物抛出来的时候还很新鲜,保持了死时的模样,斐亚把它拖出去处理,正好雪地里可以直接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