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卡观望了一会儿,尾巴拍拍他:“我觉得可以里应外合,有阿歧在,即使有人受伤也能治。”
“有道理。”丹克斯把兽人们都喊来嘱咐了几句,随即猛地往外一跳,直接扑倒离得最近的一只。泽西卡他们也跟着蹦出来,利索地扑住没反应过来的野兽一阵撕咬。
野兽群顿时乱了,守在入口的那些见后面有异动也不蹲点了,一哄而上几十个身影扑作一团,如果不是是不是飞溅出来的血迹和闪现的血盆大口,估计顾岩见了还会兴奋地大呼“毛球打架真可爱”。
狄塞罗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野兽,巫歧在里面帮受伤的兽人敷药包扎。大家都很饿,一天没有进食了,连口水都没得喝,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兽袭前草药已经采了大半,所以现在才能及时治疗。可是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再过段时间不需要外面那帮进攻,他们自己都会饿死。
想到伴侣饿的发白的脸,狄塞罗狭长的眼里只剩下血红。
时间拖得越来越久,他原本算把伴侣托付给一旁的兽人,自己窜出去吸引注意力,好让他们逃走,可巫歧说什么都不同意。开玩笑啊,怎么可能看着罗白白送命?巫歧板着脸威胁他,如果他敢单独行动自己绝对跟着出去。
就在狄塞罗暴躁的想要长嚎时,面前的野兽群骚乱起来,没一会儿盯着自己的那几只竟调头回去了,他抬起身子定睛一看——
那不是泽西卡么!
身后的众人也发现了,见同伴来支援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胳膊腿儿带伤的也不管了,直接冲出去加入战团。
巫歧把草药收拾好放进箱子里,狄塞罗想了想变成|人身把他抱起来拖住,手上变出爪子。虽然半兽很消耗体力,但把伴侣放在背上的话难免防不住偷袭,还是抱在怀里好。
于是狄塞罗托着巫歧,巫歧怀里抱着药箱,从峡道里奔了出去。
丹克斯见他们一个不少都在,松了口气,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等人跑出小段距离后猛地大喝一声“撤”,支援小分队快速从战团里脱离出来,往部落奔去。
来之前就说好了,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救人,目的达到就回部落,那里有执勤的兽人等着,以免野兽数量太多恋战反而危险。
先前的兽人们虽然一天没有吃东西,不过体力还在,他们头也不回拼命跑,支援小分队跑一会就给身后追着的野兽制造些麻烦,众人终于有惊无险地回了部落。
在门口接应的兽人们加强警戒,追来的野兽远远地停了,估计觉得讨不了好,徘徊了一阵才离去。
巫歧饿的眼睛发花,给兽人们治伤的事便交给了赫塔,狄塞罗抱着伴侣飞奔回家,把人往床上一放就下厨做吃的。等热乎乎的肉汤下肚,巫歧的脸才恢复了些许红晕。打水洗了澡,兽人把伴侣按进被子里,在额上落下一吻,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两人拥着睡去。
某个被遗忘的小狼崽仔用鼻子拱拱一旁的小金虎,郁闷地趴着。
父兽母兽肿么来不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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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采药遇险算是给部落敲了个警钟,巡逻的兽人增多了,非兽人们也不去部落外围闲逛了,尽量在中心一带活动,幼崽们被母兽压着,不准出去乱跑。
陆晚彬已经缝好了新衣,无奈这种时候不是结礼的好时机,斐亚只能对伴侣说抱歉。
“没事,我不急的。”陆晚彬回亲一口。
斐亚微笑,可是我急!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兽人在心里把捣乱的野兽们诅咒了十八遍,怎么还不开打?快啊!马不停蹄地过来受死!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周,除了猎林的野兽仍旧越来越厉害外,并没有大规模的兽袭。但克雷格让大家不要松懈,反而加强戒备。
事实证明克雷格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的,当陆晚彬被斐亚叫醒的时候揉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月儿正高高挂着。
“怎么回事?”屋外传来喧闹声,夜里的气温低,陆晚彬披上披风下了床,“出什么事了?”
斐亚把他包严实了,牵着一起出了院子,只见家家户户的火台都点了起来,街上跑过许多兽态的兽人。
“来了。”斐亚看着远处说了一句。
“什么来了?”陆晚彬踮脚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去泽西卡家。”斐亚一把抱起他快速往外跑,陆晚彬趴在他肩头,虽然远处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能感受到兽人略微绷紧的神经。
两家离得并不远,斐亚把人抱到泽西卡院子里,就见大白虎正护着伴侣和崽儿警戒着。
“怎么样?”泽西卡一见两人立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