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意思是要恢复懿的王爷身份?”朝中有不少大臣一直对他废除懿的王爷之位颇有意见,时不时上个奏折替懿说好话。
“请恕老臣斗胆进言,三王爷因王守成带兵偷袭蝎营一事而被废了王爷之位,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虽说那王守成是懿王派的人,但三王爷对此事毫不知情,因为这事而受拖累,被贬为庶民,有点冤了。
甚至全城百姓都为三王爷叫屈。
拓孤夜深思片刻,其实他心里清楚,他当日会恼羞成怒废了他的王爷之位,只是刚好借了王守成偷袭蝎营之事这个幌子定拓孤懿的罪,真正的原因是听到当时拓孤懿跟赵雾翎在狂欢会上眉来眼去的搞暧昧,两人又是亲密的聊天又是喝醉酒,宫里头到处有人谈论着他们的“绯闻”,才恼羞成怒下将他贬为庶民以泄愤。
所以,跟王守成偷袭蝎营一事关系是有,但不大。
很快,他心里已有打算,遂说道,“老师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老师放心,这件事本王会慎重处理的。”
陆无为离开之后,正好术突术然将拓孤诺小朋友安全送回宫中。拓孤夜马上吩咐他二人前去调查刘嗣是否如陆无为所说已秘密抵达未央城,同时查一下刘嗣都跟谁接触过,来未央城的目的为何。
翌日一大清早,术突术然便将调查结果回禀拓孤夜,确实如陆无为所言,西北藩王刘嗣此刻正潜伏在未央城,预计他带来的人马不少于五千人,隐于未央城大街小巷,伺机而动,而刘嗣果真与佟九征的心腹邵阳有所接触,似乎在谈什么交易。
他们二人还带回来一个震撼的消息,除了西北藩王刘嗣来到未央城之外,还发现有其他几个藩王出没。
拓孤夜龙颜大怒,一掌拍在身旁那张木质坚固的雕花方桌上面,碎了,吼声惊天动地,“哼!那几个藩王是想造反吗?还带着兵马入城,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们!他们同一时间聚在未央城,肯定不是巧合,莫非是刘嗣号召他们前来的?”
“夜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将那几个藩王抓起来。”术然问道。Uq7N。
“不,不要打草惊蛇。这样吧,传本王的旨意,吩咐司徒湘派人牢牢盯住那几个藩王的一举一动,一旦他们有造反的迹象立马格杀勿论。术突,你去将懿跟炎孑召进宫,就说本王有要事找他们。”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拓孤懿跟炎孑两人已身处议事殿,拓孤懿因为昨天挨了某人一记重拳,嘴角处还是淤青一块,模样不大开心,表情好像在告诉别人,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这儿的。
拓孤夜睨了睨头偏向一边不跟他对视的阴柔男子,对他无理的态度没说什么,但心里不太舒服。
“本王召你们二人入宫是想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免得落人口实,说本王不近人情。”
这时,有个小小的声音冒了进来,“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情味。”某个阴柔男子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是朝殿上方看的,心想,那上面的浮雕壁画还真好看,咋以前就没留意到呢?
炎孑站在拓孤懿旁边,被他冷不丁冒出的这一句话吓得有些恐慌,见夜王脸色阴沉如乌云,遂连忙开口缓解这一触即发的低压气氛,道,“不知是如何的一个将功赎罪,夜王可否明示?”
呼出一口浊气,拓孤夜将目光转到炎孑身上,暗暗平复胸中的怒火,“五十万两黄金至今还未找回来,先前本王派术突术然调查过此事,但一直没有新的进展,时间拖得越久,找回黄金的几率便越小。所以本王决定,将寻回黄金这个重任交由拓孤懿接手,炎孑你负责从旁协助,如果你们二人能够将失踪的黄金成功找回来,王爷之位、将军之职统统恢复,而且过往罪责将既往不咎。”
五十万两黄金是被地头蛇盗走的,地头蛇一直藏得很隐秘,要找到他们的据点有些困难,他们调查这么长时间也只查出点皮毛。所以,他决定改变策略,让懿和炎孑去试一试。
“是。臣和三王爷一定不负夜王厚望,尽早将黄金找回来。”炎孑跪拜以谢恩,神情很是激动,内心热血沸腾。其实,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黄金失踪的案子,黄金是在他手上丢失的,他有义务将黄金寻回,将功补过。否则,一天没找回黄金,他便会永远活在自责里。现在正好,夜王给了他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着手调查。
“懿,你呢?”拓孤夜转向一直不怎么上心的阴柔男子身上,淡淡的开口。
摸了摸俊挺的鼻子,阴柔男子换上认真的表情,看着龙椅上的拓孤夜,完美的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容,“皇兄,如果臣弟找回了那失踪的五十万两黄金,能换个奖励么?”
意思是,他不想恢复王爷之名。那么,他要什么?
拓孤夜握紧拳头,俊眸半眯,阴寒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异常的骇人,他紧紧的睨着拓孤懿的眼睛,冰冷的言语自薄唇中逸出,“你想换什么?”
气氛仿佛陷入一个黑洞中,炎孑僵住了身子,术突术然也是保持着同一种可以称之为僵硬的表情,不敢乱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顿了顿,拓孤懿这回扬起一个比花儿还美的笑容,足以魅惑众生,柔媚的嗓音出来了,“要不,皇兄将赵雾翎赐给臣弟当懿王妃如何?”
“放肆!”偌大的议事殿响起了虎啸声,众人的心脏狠狠颤了颤,又见从龙椅的方向闪过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正以迅雷掩耳之速度朝拓孤懿的方向飞了过来,拓孤懿还算身手敏捷,勉强的闪躲过,随后传来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娘呀,是龙椅上放置的一颗水晶球碎了。碎得面目全非。
哇塞,下手一次比一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