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离开的这几日中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昙儿却要面临这样的危险……夜冷漠不语,紧随着言儿与赤进入内室之中。
语儿把锦儿平放在了软榻之上,而小影的真气则由她的右手心输入。
一切准备就绪,而等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动静,我狐疑地看着他们几人凝重的脸色,淡淡一笑。“语儿、言儿、影影、夜、赤,看你们一个个没有血色的脸,好像我真的要驾鹤西归……”
赤快速地捂住了锦儿的嘴,跪在了软榻旁。琥珀色的瞳孔中尽是对锦儿的无线爱意。“小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就算是阎王来了,有我们几人在也会把他给吓回去的。”
“是啊,别人我是不敢保证,但赤要是发起飙来,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由此推断,那些鬼神也会畏惧的。”小影扯动嘴角硬是挤出笑容来。
我用左手把赤的手拉开,调皮地对着他们抛媚眼。“偶可是世上的红颜祸水啊,要真是到了天庭那不搅个天翻地覆才怪?玉皇大帝为了避免这种头痛的事发生,一定会把我留在人间的啊。安啦,安啦,一个个的都给偶笑一个。”
明明锦儿所说的是安慰人的话语,但语儿他们听了却是心痛无比,一个个极为勉强的展开了笑颜。
“你们真是晓得比哭还难看啊……哎……”我故意大大的叹了口气,很不满的嘟着嘴巴。“我必须再找几位美男给我养养眼才行了……”
“找美男养眼?”赤的笑容越发的妩媚与灿烂,转头看向语儿说道:“语哥哥,反正小锦儿现在不能动的,你就顺便给她服用一些禁欲药好了,时效不用太长的,一年就足够了。”
“赤,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我抽搐着嘴角,面容僵硬。要我禁欲那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我刚才还有些不忍下手呢,现在已经没有顾虑了。”语儿凝重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锦儿微微一笑。“锦儿,你一定要忍着点儿,拔刀时会很痛的噢。”
“等等……你最起码先把我打晕,或者给我吃些麻醉散什么的,反正不能就这样……啊……”我疼痛的大喊出声。
语儿趁着锦儿不备,快速地拔出短刀,顿时涌出的血液让言儿以止血散覆盖了下去。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言儿安心的淡淡笑着。哥哥他是故意引开锦儿的注意力的,越是轻松的状态越是对拔刀有助。
天佑锦儿,刀刃没有损伤到内脏。语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仔细的处理起锦儿的伤口。
哪有语儿这样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对我“用刑”了……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哀怨的眼神控诉着语儿的狠心。
语儿对锦儿是视而不见,从小瓶中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赤。“赤,这就是禁欲的药丸,药效虽不能持续一年,但三个月却是没问题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药呢。”赤一脸欢喜的把药丸捧在手心,坏笑道:“锦儿,来,我来喂你。”
呵呵……言儿在心中暗笑着。哥哥给赤的药丸明明是珍瑶丸(此药有补血的功效),还故意骗他是禁欲药。哎……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不知赤会是什么表情了。
“赤,我命令你把这个药丸拿开。”我戒备地紧闭上嘴巴,一眼神向着影影求救,而他之时无奈地耸耸肩。夜更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是故作忙碌地帮着言儿为我包扎伤口。
“对了,我现在先出去告知梦哥哥他们一声,昙儿无恙。”也躲避着锦儿的眼神,快速地转身离开。
“我现在就效仿语哥哥以自己的嘴巴喂你好了。”赤娇媚的笑道,随之在锦儿错愕之时狠狠的吻了上去。我可不是因为吃醋才这样做的噢,真正的目的是想与小锦儿“同甘共苦”啊……
而此时此刻的天牢中却是迎来了袁落樱的到来……
阴森的天牢有如地府中的囚室,腐败的臭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阵阵的亲吟之声犹如孤魂野鬼的哀嚎,伴随着丝丝冷风,使得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袁落樱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只是缓慢地移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她微喘着粗气,抬眼看向昏暗的道路像是没有边际……
“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关我的牢房?”袁落樱问着押送她的女老头。
“从这里再走上四百四十四步就能到了。”低沉的女音就如同女老头的样貌一般,年迈而沧桑。
“哼……”袁落樱几乎是用鼻子哼出的这个声音,不屑的说道:“真的这样准确吗?”
“当然,一步不多一步也不会少。在这个地方我干了四十年了,就算壁上眼睛也知道到达尽头的距离。只是……”老头瞥了袁落樱一眼,阴沉沉地笑着。就怕你还没有步入牢房就会一命呜呼了。
“呸!”袁落樱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碰到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也真是晦气!只要有幽冥大人在,我不会呆在这里很久的。
像是被什么牵引般的,袁落樱竟下意识的数着自己迈过的步子。心中默数到四百之时,眼前竟突然明亮起来,照射的她有些眩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