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龟公忙碌了一夜,鱼肚泛白之际,打着哈欠下船时,瞄见岸边漂着什么东西。
以为是哪家客官的外袍掉落水中,没在意。
可走的近了,竟然发现还有一片黑草似的东西漂浮着。
好奇之下走近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死人了,死人啦!!!”
……
千月跟着贺兰寂到府衙的时候,仵作刚验完尸。
“回大人,二殿下,灵仙郡主,此人生前大量饮酒,乃溺水而亡。”
千月正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听闻仵作的话,微微蹙眉。
贺兰寂看过来,千月微微点头,验尸一道,自己还是略有小成的。
这得益于前世在医学院的时候,千月在校内小有名气,在进修解剖学时,当时的教授就是全国最有名的法医,大概是自己有点天赋,这位教授很喜欢自己,还亲自带着自己进行过法医解剖。
衙上亲自审讯的是田明毫,惊堂木一拍,就要做结案陈词,这明显就是酒后失足,跌落江中,溺水而亡,每年这种情况也不少,不足为奇。
“田大人,”贺兰寂开口道:“这位死者可是城东巷的那个艺兴布匹店的掌柜张奎成?”
田明毫不假思索:“回二殿下,正是。”
“每年像张掌柜这般溺亡的,有多少?”
“十之七八。”
“可孤听闻这位张掌柜家中妻管甚严。”
“这男人嘛,总会有这么一两次。”田明毫一笔带过。
千月神烦这样的说辞,轻轻蹙眉。
“是与不是,再验一遍吧。毕竟这样的事情多了,难免有人存了侥幸,干些不该干的事。”
贺兰寂意有所指的一句话,田明毫心中闪过一丝阴鸷,真是难缠,什么叫再验一次。
眼见灵仙郡主起身,就往停尸房走,田明毫暗暗朝挤在府衙门口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立马一个尖锐的哭喊声在衙门外响起:“我可怜的夫君!!!”
“你这个天杀的,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就说那些贱蹄子都是索命的,你不听!”
“趁我睡着了偷跑出来!”
“活该丢了命!”
“可怜我孤儿寡母啊!”
“啊!呜呜呜呜呜!”
张掌柜家中的母老虎远近闻名,围观百姓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