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津垂下眼皮,说道:“杂家并没见过这个。”
于沈点点头说:“这个狼头在我肩胛骨处,小时候隐约记得主子给我剃掉了,说是罪臣流放的标志,可有人告诉我,这是身份的象征,还以为利大人见多识广能提点一二,眼下看来,利大人竟也不知道。”
利津不置可否说道:“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于阁主还是莫要轻信。”
于沈点点头,收起来,端着托盘就要出去,临出门前于沈又回头说道:“若是利大人想起了什么,可以让人唤我过来。”
于沈刚走没一会,利津就困得眼皮直打架,不多时,利津又沉沉的睡去。
这一睡,利津出了一身的汗。
梦里,过去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来找他索命。
“咔嚓!”
一个惊雷炸响。
利津猛的从床上坐起,浑身被冷汗湿透。
惊惧之下,利津发现自己能动了。
长久没有下床,一双腿勉强站立着,摇摇晃晃,颤颤巍巍。
借着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利津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窗户上映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模样。
利津顾不得脚下无力,打开房门就要逃跑。
屋外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如盆泼般砸了下来。
利津刚迈出房门,就看到大雨中,一个身通体白色,披头散发的“人”背对着自己。
轰隆隆的雷声,也盖不住利津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砰!砰!砰!”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那个白色身影突然往前飘来。
直到与利津只有三步之遥,利津才回神。
定睛一看,利津大骇!
此“人”披头散发,满脸血迹斑斑,在大雨的冲刷下,连衣服都染红了,滴着血水。
枯瘦如柴的双手,朝着自己伸来。
怎奈脚下无力,竟是动弹不得,
眼见着白色的“人”飘至眼前,利津终于大喊一声:“鬼啊!”
然后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
又是一月之期时,千月收到了于沈的第二封信。
看着信上于沈说利津吓得屎尿齐流,千月哈哈大笑,问贺兰寂:“你往日里审讯时,这种情况是不是见得多了?”
贺兰寂轻咳一声:“惊惧之下这种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吧……”
千月点点头说:“要不怎么有句老话说吓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