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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柳达夫一展歌喉首先兴奋了自己,渐入佳境,他又像在党的会议上那样滔滔不绝。银色的月亮碎了,潺潺的溪水醉了,罗翠香同志却觉得快要入睡了。倒不是柳特派的话语扎耳朵,而是他说话的音质,远没有他唱歌那么好听。再说,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似懂非懂,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罗翠香同志,我唱的歌词记住了吗?”

“……嗯,要么,你再唱一遍?”

“你要先记住歌词: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

罗翠香说:“唱歌的时候还不忘仇恨呀?”

“这就是阶级的力量,你先别打岔。第二句是:黑暗的势力向我们下毒手……唱到这里,你要想象一下无产阶级灾难深重的生活,靠你展开艺术想象的翅膀……”

“唉呀呀,这歌词好难记呀。”

“这词比起你那‘生爱郎来死爱郎’,好像是有点难记。可是你别忘了,这才是革命需要的歌,只要用心学唱,你一定能学会。下面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

“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唱。”柳达夫有意放慢节奏,力求唱得更婉转些。

罗翠香没有遵令跟着“唱”,却反问道:“柳特派员,我唱这革命歌做什么用?”

“什么叫做什么用啊,”柳达夫不满了,“当然是要宣传革命了。你学会了,还要在宣传队唱出去,换掉你原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歌。”

“我唱的那些山歌不好听吗?”

“不敢恭维,至少那些歌词不够健康。”

“可是我们客家人喜欢这样唱,也喜欢这样听啊。”

“不客气地说,还有靡靡之音的嫌疑呢。”

“迷……”罗翠香噤口,不敢再问了。

柳达夫叹口气。“唉,要教会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还是先教会你这支歌吧。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唱。”

罗翠香一张口,惊得柳达夫一脸错愕。

“你、你这哪是唱的《华沙革命歌》?村子里的看家狗听了这歌都要跟着打瞌睡……”

原来,罗翠香用了客家人唱山歌的法子,软绵绵的好不抒情。她按照柳特派的示范,硬起嗓门,再唱了几遍“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柳达夫还是不满意,嫌她的调子太软,韵味不对头,她嘴里出的来不是“仇恨的风”,更不是“咆哮怒吼“,倒像是汀江流水缓缓地淌。

罗翠香反倒如同半道上撂下一担沉甸甸的谷米,她说:“柳特派,我学不来的,我的嗓子天生就不会直着吼叫,这首革命歌……还是算了吧。”

柳达夫领教过她生性执拗,只好就坡下驴道:“今晚就学到这吧,学唱一首歌也像闹一场革命,哪有一个晚上就能成功的?”

罗翠香最后还是没学会《华沙革命歌》,就连那两句“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黑暗的势力向我们下毒手……”很快也就忘了。

十七 谁对谁错会上见(1)

天黑以后,手枪连上路了。

明明是在苏区行动,偏偏安排手枪连夜间行军,这事几分蹊跷。但排长以下的弟兄很少有人费这个脑筋,只有党代表王初恩和连副丁泗流心中有数。事实上,军部的命令下达时,也仅有他们两位连长官知道手枪连此行的目的地和具体任务。连长连顺舟在命令下达的头一天,被借调到四纵队司令部“帮助”工作,王初恩和丁泗流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上级有意不让老连参与这一次特殊任务。这样的任务,似乎由一、二、三纵队派人执行更为合适,偏偏军部不用那三个主力纵队,选中第四纵队手枪连执行任务,这事本身就有点意思了。

已是11月了,闽西山区早早进入了冬季,夜里的山风有几分寒意。埋头走了小半夜,觉出疲累的时候,黄松勒了勒皮带,又看了看冒出山尖的几颗星星,心里有了底:手枪连这是朝南走啊,不是朝北,也不是朝西,他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连顺舟身为手枪连连长,却没有带队参加这次看上去颇为机密的行动,这让连里弟兄们心怀猜忌:别是要开出省界吧?去江西还是去广东呢?看了看班长肖文生的背影,黄松猫腰绑紧了草鞋,又大步跟上了队伍。黄松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队伍朝北或者朝西开进,他就脚底抹油,脱离手枪连队伍。自从三克龙岩城再度分兵后,第四纵队一直在闽西地区活动,红四军主力一直在赣南、闽西一带根据地打转转,这让打回井冈山、收复根据地的说法不攻自破。黄松和班长肖文生背地里商量好了,就算真要溜号,也不能做逃兵,更不会去投奔白狗子做叛徒。要走,也是要去投红军。闽西苏区根据地不可能没有别的红军队伍,哪怕不是主力部队,就是地方红军甚至赤卫队都行,留在闽西故土革命,保卫乡亲们的胜利果实,这想法就算有错,也错不到哪去,横竖还是革命呗。

不光涂排长和肖班长找黄松谈过话,就连党代表王初恩也找他谈过,支部要发展黄松入党,涂排长和肖班长还愿意做他的入党介绍人。入党不入党的,黄松开始倒也并不在乎。当兵吃粮打仗,听人差使,干吗非要入个党呢?班长肖文生说,红军和别的军队不一样,是共产党的军队,参加了红军,当然要入党了。涂排长说的更简明:还是入的好,入了党,党代表那总能照应点吧?于是,黄松就请识字的肖班长帮助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肖班长说,就是连长连顺舟想要入党,也必须写申请书,这是共产党的规矩。王党代表看了他的申请书,又来找他谈话,问他有没有要向党说清楚的事?他就把当初参加铁血团挥刀砍下老东家脑壳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说到现在夜里睡觉,还会梦到老东家那颗滴血的脑壳在朝他微笑,阴阳怪气地说:“大侄子,叔不怪你……”王初恩的笑脸一下凝固了,他本来刚要表扬黄松的阶级勇气,没想到他做都做了的事,还后怕至今,噩梦连连。除了批评教育黄松外,王初恩决定暂缓发展他入党,并要涂水根和肖文生多帮助他,有空再谈几次话。

手枪连闷头走了大半宿,天虽然很黑,但黄松凭借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心里就有数了:这是朝他老家上杭方向去了。欣喜之余,他忽然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去广东吧?一支小小的手枪连,该是不会走那么远的道儿。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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