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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骆主席愣了,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要见过‘蛊’了,还能再见到二位红军长官吗?”

“好,你接着说。”

“我俚客家从南迁到闽西来,就传说心意恶毒的歹人就偷偷在家养金蚕虫,也就是‘蛊’,谁养金蚕谁发家致富,可富三代十九族。不过,村里的邻居可就要吃苦头了!左邻右舍沾了蛊气的,要死人的,离得越近,蛊气越重,沾染蛊气,非死即伤,无药可治……”

黄松一旁静静地听了半晌,忽然插嘴道:“既然蛊气这么厉害,养金蚕的人家自己就没事?还能发家致富?”

老骆朝黄松掉过脸去,点点头说:“要不怎么说旁门左道、邪恶之事呢?大概那金蚕就像恶狗一样,养那畜生的人不怕,专门咬外人吧。”见黄松不吭声了,他才扭过头来朝着连顺生继续说。“养恶狗的人家比狗还恶,养金蚕的人,心比蛊虫还要毒。灵风寨从明清到民国这么些年来,发现了鼓捣金蚕蛊毒的人家,是要以灭门之罪来惩罚的,哪怕宗族之人,不会有人说情,更不会放过的,何况王家寡妇还是外姓人呢。村里人一口咬定王家两个寡妇弄“蛊毒”害人,骆氏宗族的人叫嚷要以家族私刑论罪处死。村苏维埃的本事对付地主富农绰绰有余,对付家族势力却有些力不从心,眼看村里就要闹出人命了……”

“事情闹起来之前,王婆、王媳为什么不躲开灵风寨呢?这里住不下去,走就是了。”

“连副官说得好容易,”老骆又苦笑了。“一对寡妇,坛坛罐罐的,比不得你们红军,拔腿就走,风雪雷雨霜,脚下三千里,国民党大军都追赶不上。有了土地,有了草房,有了锅碗瓢盆,那好歹是一个家。再说,王家寡妇打死也不肯认账,哪会承认她们养金蚕?如果就那么走了,离开了灵风寨,不是等于承认真的养了金蚕?人活在别处了,王家的名声可就死在灵风寨了,就连王家死去的爷儿俩也要跟着背黑锅。王媳倒是想走,王婆不肯,她说为了死去的丈夫和儿子的名声,她也要留在灵风寨弄个水落石出。”

“那么,灵风寨村苏维埃对这件事就没得办法?”连顺舟说。

“办法倒是有,就是宣传科学,破除迷信呗。可长官别忘了,我这个村苏维埃主席也姓骆,我出来说话,王婆、王媳信不过,村里姓骆的其他人也信不过。要是我不姓骆……那我就连话都说不上了。连副官,你们红军长官来了就好办了,你们说的话,无论是姓骆的还是姓王的,都有人听,谁敢不听红军的话?”

连顺舟一愣:“你别推到我身上呀,我是来搞‘扩红’征兵的,我又不是县苏维埃政府的人,管不了村里的事。”

老骆说:“‘金蚕蛊毒’的事情不搞清楚,‘扩红’征兵就是空话,青壮年男丁都放心不下,怕家里出事,谁肯出去当红军呢?连长官要是把王家两个寡妇的事情搞清楚,我保证灵风寨为红军送上最棒的小伙子。”

“当真?老骆你说话要算话。”

“我要说话不算话,别说撤了我这苏维埃主席,长官你枪毙我!”

“别动不动就提枪毙,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王家,见见那娘儿俩。”

黄松说要回去帮助小余子写大字,连顺舟哪肯放他走?要他陪着一同去王家。黄松只好应承下来。

二十五 松香的秘密(1)

王家寡妇住在灵风寨边上。远远看去,破败的茅草房果然比村里其他人家的房屋更不成样子。草房的一个屋角已经倾斜,看上去有个男人在几步之内跺跺脚,那个屋角就会坍塌。门口胡乱扔着几件不成样子的农具,有只铁锄崩豁了牙,上面长满铁锈;还有个打谷用的木枷板断裂开来,简单地用草绳绑着。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缺少男人的残破家庭。倒是土墙上刚剥下牛皮似的,挂着一件蓑衣,尽管已是风雪漫天的冬季了,棕色的蓑衣上并没有落上灰尘,可见女主人即使不再穿它,也时常动一动、翻一翻它,拂去蒙尘,让这个充满象征意义的男性标志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两个寡妇都守在家里没出门。村里来了红军宣传队,又是演说又是唱歌,还刷标语写大字,热闹得像要过年,可王家寡妇无动于衷,“扩红”不“扩红”的,与她们两个寡妇无关。平常的日子,她们就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那一老一小两个寡妇看上去不像婆媳,倒像一对姐妹,不是老的还不老,而是不老的太老了。两个女人脸上都黑黝黝的,是那种风吹雨淋、霜雪相逼留下的痕迹,头发又脏又乱,衣服……衣服和她们的破草房差不多,说它住着人呢,才能称为房子,能*挡体,才能称为衣服,暖不暖和,好不好看,鬼才知道。看到走进门的两位穿着灰军服的红军,两个寡妇的泪水齐刷刷地下来了。

连顺舟的心一下揪紧了。从前在集美读书回到连家堡,他最看不得的就是穷人落泪。只要有人朝他落泪,哪怕借钱借粮,他几乎有求必应。凭直觉,他判断所谓“金蚕蛊毒”,是灵风寨的骆姓人家对这对羸弱的寡妇的诬陷。

“红军长官,你们可要给我们娘儿俩做主啊……”

王婆扯了一把,王媳和她一起朝着红军长官跪了下来。

当红军前,还是“连老爷”时,朝连顺舟下跪的大有人在,尤其借钱借粮时,他并不惊奇,只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袭上心头,令他觉得怪怪的。

“黄松,快,快把她们搀起来,有话好好说,红军一定会给穷人做主的。”

黄松双手一伸,一边一个,拉起了两位寡妇。

“老骆,这破草房里外的情景你比我还有数,说她们养金蚕蛊毒要发家,那不是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嘛!”连顺舟生气了。

“连副官,别误会,我是苏维埃的人,大小还是个领导,破除封建迷信是苏维埃的任务,我怎么会相信有什么金蚕毒虫呢?”

“凡事得有证据,说人家养蛊虫害人,谁瞧见了?那蛊虫什么模样?怎么不捉一只来让村里姓骆的人都看看?”

“说到证据,嘿嘿,倒是有一件,”老骆挨了“红军长官”的训,正没好气,也许他早就等在这件“证据”上,因此才不由自主地“嘿嘿”出声。大冬天的,老骆那张尖瘦起皱的老脸,竟像夏日洞里捉出来的“石鼓”一样,透出一种潮湿和阴冷。石鼓是一种山蛙,当地人相信炖了吃能滋阴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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