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思考了半刻钟,他便一咬牙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否则被席大壮抓住,恐怕小命不保。
席大壮这个人有多恐怖,众所周知。
何况,损失他压根也赔不起。
此时此刻,席大壮没上来就打他,池溪也愿意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池溪和席大壮刚转身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池大山的惨叫声传入耳朵,苏秀英慌乱的询问声随之响起。
池溪下意识扭头一看,便见史郎中用一根针插进了池大山的脑袋里,下一瞬池大山便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秀英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史郎中很不高兴地摆手道:“滚滚滚,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作甚?尤其是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大呼小叫,惊惊乍乍的太影响我了。除了池铁根,其余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史郎中向来脾气差,能让他给面子之人没几个,苏秀英不想离开,史郎中双手一摊:“不走也行,我受到影响,治不好你儿子,后果你自己承担。”
池铁根气得扯着苏秀英往外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已经把大山害成这样了,你如果还想他好好活着,就给我滚远点,从今往后两个儿子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苏秀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崩溃地捂着脸痛哭。
池铁根已经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转身走进屋内。
站在一旁的池桃儿咬了咬牙,走上前正准备安慰苏秀英,苏秀英一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了池桃儿的脸上,猩红着眼怒骂:“都怪你!都是你这个惹祸精!若不是你非要去挖垮池溪那贱人的瓦窑,我们又怎么会逃跑,不逃跑大山就不会摔断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池桃儿被打得脸偏往一边,不可置信地斜睨着一脸愤恨的苏秀英,喃喃道:“娘,不是你说的不能放过池溪吗?我这么做还不是想替你出一口恶气!你当时也同意了,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扣在我头上?”
“你还敢顶嘴!”
苏秀英仿佛找到了愤恨的入口,扑上去殴打池桃儿。
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了这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池溪觉得这母女二人当真是无聊透顶。
她牵着席大壮的大手往回走,边走边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母女二人坏事做尽,如今反目成仇,也算是报应。”
席大壮淡声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种什么因,终将收获什么果。只是……咱们那五百多两银子,只怕是要打水漂了。”
“不会。”
池溪笑着摇头,微眯着眼说:“池铁根这人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单凭我娘留给我的玉佩就可以看得出来,当年他在我娘手里没少得一些好东西。这些年他从未拿出来过,别说是我,就算是他的枕边人苏秀英也从不知晓,你当真以为那些东西换来的银钱花光了吗?”
只怕是存在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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