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的跟香杏同为大丫头出身,俩人关系还成,古家的伺候完方冰冰后便去了香杏处,此时香杏正在整理自己的嫁妆,这些都是方冰冰让松林帮她采办的,正好采办完了松林跟袁氏俩人一同回盛京,顺便把年货带回去。
古家的过来香杏的闺房,知道香杏脸皮薄,也不打趣她,只道:“我早说主子对咱们都有恩典的,如今你嫁的松木人又生的好,也是咱们大人身边的第一信任人,所以你这是掉进了福窝窝。”
香杏心下不屑,松树可是二管事了,在外边还管着几个铺子,古家的现在跟昆布媳妇各司其职,只有她还没被升为管事娘子,她虽然人缘比银杏好很多,可银杏谁不奉承,便是老资历昆布媳妇也是跟银杏平起平坐。
但面子上呢?香杏还得说:“都是主子恩典,说起来也多谢你了。”
古家的一听她说这话就不诚心,还得敷衍几句。
香杏跟松木都是下人,婚事很快就办好了,而盛氏跟何先生虽然是二婚,但样样都要,礼数也周全,还颇费周折。盛氏二婚妇人,人家心里也很强大,跟方冰冰照常汇报月牙儿的情况,她情知月牙儿才是主角,何淑仪不过是跟着打酱油的。
“璇姐儿这个月认识了不少字,已经教她读全唐诗,只是字刚写,工整还算不上。”盛氏还把月牙儿写的字给方冰冰看。
方冰冰看盛氏又有些欲言又止的,便道:“盛先生这是有话跟我说?”
盛氏不好意思道:“多亏了程夫人能让我有个栖身之所,可现在的事儿您也知道,人家都说后娘难做,若是说我要对她比对我自己的孩子好,您也不相信,再者何大姑娘也有这么大了,不过一幅嫁妆的事情,日后她住在这里,有什么事儿您也跟我说说。”
其实方冰冰请盛氏过来不过是教女儿一些琴棋书画。能够写一手好字,日后自己有消遣的事情可以做,还可以和丈夫有共同话题,像方冰冰本人就是字写的一般。偶尔还要程杨教她写字跟读书,夫妻两人在一起说话,至于规矩待人接物还是得吴雅嬷嬷来。
还有平时理家掌家则由自己这个做娘的亲手教,方冰冰遂对于盛氏还算看得开,不是很好。也不算差,“这也是应该的,说起来何先生学问好,人品也好,有他教我们煜哥儿跟耀哥儿我也放心。您如今跟他又结百年之好,何姑娘也是个明白人,您又是她的长辈,快别担心这些事情。”
盛氏又恢复一片淡然的模样,“您的心意我都是知道的,璇姐儿您就教的很好。年纪虽小,但是比那些年纪大的人还懂事。您放心,我会把我全身的本事都教给璇姐儿的。”盛氏也担心这何淑仪破坏她跟何先生的关系,倒不如把何淑仪放在程夫人这里,她跟何先生朝夕相处,她身子又没问题,日后她跟何先生有了自己的孩子,何淑仪一嫁出去便再也没有可以影响她的了。
盛先生跟何先生的婚事在即,何淑仪却跟月牙儿在房里说话,也不回去帮忙。月牙儿跟她关系一向维持表面,“这荷包你裁的不错?”是拼凑成的一个十分别致的荷包。
何淑仪面上不免露出得意:“不过随意弄的,你若是喜欢便拿过去。”
“君子不夺人之好,我荷包才裁制了一半呢?不如我们在一起做吧!”月牙儿一向做事很扎实。比如学绣花,虽然绣的不好,但是她会努力会坚持,不会偷懒。
何淑仪见月牙儿开始绣花了,也不想落于人后,便开始绣起来。珍珠则踟蹰道:“小姐,现在到时辰了,咱们回去吧?”珍珠是真正何家的家仆,所以很多事情何先生一般找珍珠,却不找月季跟桃枝。
“璇妹妹,我这就先回去了。”何淑仪起身有些不情愿。
月牙儿也带着自己的针线活回去了,吴雅嬷嬷笑着问月牙儿:“您说她聪不聪明?”月牙儿则笑道:“我是觉得她大事糊涂小事聪明,明明这样重要的时候便表现的更好一些,旁人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偏生去的又不情不愿的,说她聪明也还挺会说话的。”
吴雅嬷嬷指着荷包道:“您把这儿缝扎实了。”
“说明你看的对,她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且不说其他的,就凭她上次跟夫人置气便是不明智,明明夫人对她够好了,可是您也知道她不过是何先生的女儿,夫人怎么会把她看的跟您一样重要,还糟蹋了夫人的好心,这下夫人就更不管她了,只一味的把待遇提高,却不再看她。”吴雅嬷嬷还有没说的是,这位何姑娘心大了,之前还偶遇过煜哥儿几次,她有这样的心思,程夫人能容得她才怪。
程煜是嫡长子,人又生的好,学问也好,还在旗,日后如果真的成进士那绝对是有大前程的,何姑娘不过是何先生的女儿,何先生身子孱弱不说,虽然学问好,可看上去就不是官场中人,这样的人家日后只能嫁小户。
盛氏跟何先生的婚事方冰冰并没有亲自去,却打人过去送礼,五盒四色点心,五盒时兴蔬菜,另有头面两幅,鸡鸭鱼肉各一笼。她是打昆布媳妇出去送的,昆布媳妇到了那里还被请入席,吃了酒席才回来。
老师成亲,孩子们自然休息,煜哥儿跟耀哥儿便来方冰冰这里说话,煜哥儿还把他画的丹青送给方冰冰,“儿子学艺不精,现下跟您画的这幅画,您看如何?”方冰冰惊喜的看着儿子画的小象,不由得惊喜万分,来到这里好几年了,没有照相机的日子方冰冰早就过够了。
“这是画的我呀?这可真好。”方冰冰简直爱不释手了。
煜哥儿见母亲喜欢,登时也高兴起来,还对耀哥儿使了个炫耀的表情,耀哥儿郁闷道:“我跟娘刻了钗子,娘要不要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