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捡个刚出锅的热闹看,秦山实属是没想到。
更没想到秦淮茹也出息了,谁都不带搭理的,跟个点了捻子的窜天猴似的,直接蹿出了院子。
满院目瞪口呆的吃瓜邻居:“…”
“哟嚯。”秦山咬了口油条,“咸鱼翻身,老贾家要变天儿喽!”
他就爱看这个。
整天哭哭啼啼的,哪有支棱起来大杀四方有意思啊?
屋里头,传出贾东旭愤怒无能的咆哮和贾张氏呼天喊地,痛斥秦淮茹恶毒不孝的哭骂声。
然而,并没有人同情。
左邻右舍们早就腻了恶婆婆磋磨儿媳妇的戏码,现在看作恶多端的老太婆遭报应,那多爽快过瘾!
“活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让她见天不干人事儿!”王大妈撇撇嘴,冲着贾家呸了一口。
早上时间紧张,众人议论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忙着洗漱吃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傻柱是听见哭骂声才披着棉袄从屋里出来的,一听秦姐跟老太婆干仗了,慌的脸也不洗,牙也不刷,顶着乱糟糟的脑袋便追了出去。
“闹成这样,以后的日子可咋过…”一大妈操心操惯了,瞧见贾家这烂摊子就忍不住发愁。
“这事你别问也别管。”易忠海道。
“你当我乐意跟贾老婆子掺和啊,还不是…”一大妈把埋怨的话咽了回去,盛了碗粥端给她家老易。
“这样…”易忠海想了想道,“你收拾东西,上你娘家住几天,过阵子再回来…”
“这能行么…”
“让你去就去,等会儿拾掇拾掇就走,把屋门锁好,别让贾婆子看见…”
…
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
许大茂和孙大栓这俩货今儿不约而同的穿上了中山装,梳起了小分头,皮鞋擦的锃锃亮。
一打照面,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呦,哥们儿挺精神啊。”许大茂三七分的发型往左偏,神清气爽的咧着大嘴笑。
“嘿嘿嘿嘿嘿——”孙大栓四六分朝右偏,头发油亮亮的光可鉴人,纹丝儿不动。
科室里一众人:“…??”
“大茂大栓,你俩要相亲呐?”胡大姨莫名其妙的打量这哥俩,心说年轻人真抗冻,倒春寒还没过呢,也不怕冻出老寒腿。
“相什么亲呐?您瞧瞧,就我这个儿头,就我这身板,就我这一表人才,我还用的着相亲么?”许大茂掸掸袖口,跺跺脚,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就差往脑门上写个‘帅’字儿了。
胡大姨:“…”
“年轻人,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抽不完的疯…”
办公室里欢声笑语一阵接着一阵。
秦山送完小豆丁,一进门就看见许大茂和孙大栓这俩显眼包顶着个油头,腰杆挺的倍儿直,端的五人六的,不禁眼角抽了抽,“您二位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卧龙凤雏?”
“诶!秦爷来了!”许大茂立马十分狗腿的迎上前,一手扯着衣服的立领,半遮住下巴,跟特务接头似的故意压低声音,“上头来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