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姓秦的给许大茂出主意,要把何大清找回来!”易忠海愤怒的自说自话道。
“何大清?他都跑那么多年了,上哪儿找去?再说,就算找着人了,又能咋样…”
杨兰英显然不明白,为啥说到何大清,她家老易突然发这么大火,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意识到自个儿反应有点大,易忠海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语气稍微平和,“就按你说的,明儿上午,你再去找老许媳妇儿好好说说,你们女人之间也好说话。”
迟疑了下,又补一句,“问问他家想要啥赔偿,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先应下,先把他们稳住。”
“成,你放心。”杨兰英想了想,“她要是松口,我就先应下,等你回来再细说。”
易忠海点点头,再次陷入沉默。
他私自吞傻柱兄妹俩抚养费的事,杨兰英并不知情,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为啥秦山会突然提起何大清?!提起一个消失了七八年,几乎已经被遗忘的人?!
何大清跑的时候,他才多大点儿?按理说,不应该有太深的印象才对…难道说!!
易忠海的耷拉着的眼皮猛然睁开,难道他知道什么?!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马上又被否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么隐秘的事,他不可能知道!
易忠海脑海中不断的闪回着秦山玩味的眼神和语气,心里反复琢磨、猜疑、焦灼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何大清真回来,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那就不是毁名声这么简单了,万一柱子追究,说不定他也得坐牢!
不行!!!
绝对不能让何大清回来!!
夜深露重。
易忠海在床上辗转反侧,同样难熬的还有傻柱。
半夜十二点,他先是被赶去满地泥泞的下风口,迎着寒风吹了个透心凉。
等冻到嘴唇发紫,鼻涕横流后,又被押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双手双脚拷在一张审讯椅上,胸前腰间还紧紧抵着两根横杠。
这么一来,他便只能挺直后脊,紧贴在硬邦邦的铁椅背上。
十分钟、二十分钟还能忍,可三个多小时下来,他的腰背从酸,到疼,再到麻…
到现在,傻柱惊恐的察觉自个儿好像一具僵硬的尸体,从胸部以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来人——来人——”
“有没有人啊——”
“要问就快问…你们这是折磨…是折磨…”傻柱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叫喊,他的嗓子也哑的快发不出声了。
可是,喊了喊了半晌,也没人应声。
四周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暗沉寂,他看不到,听不到,更感觉不到,这让陷入绝望的他几乎崩溃。
“问吧…你们快问吧…求你们快问吧…”他发紫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呐喊。
凌晨四点,一束刺眼的灯光突然打在意识昏沉的傻柱脸上。
一道严厉的嗓音自暗中响起,“何雨柱!起来交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