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陈庆花。
听到易中海同意赔钱和解,张桂香和许富贵也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许,老许媳妇儿,柱子这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不管怎么说,没把他管教好,我也有责任。”
“可我也是真不忍心看着他坐牢不管啊!”
“背上个劳改犯的名声,出来再让厂里开除,那他这一辈子就毁啦!”
“我知道大茂心里窝火,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窝火,等柱子出来,我一定让他给大茂诚心诚意的赔不是!”
“你们看,我这存折都揣上了,也有陈主任做见证,之前咱商量的要是还作数,我这就上银行取钱去!”
易中海姿态的放的很低,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本印着伟人语录的存折,表示自个儿的诚心。
“老易,你这是…你…”张桂香看向许富贵。
其实她还真没想讹人,说要两千块钱,那就是故意拿话堵杨兰英的,没想到易中海居然同意了!
两千块!
那可是两千块啊!
普通人家不吃不喝,好几年也未必攒的下这么多,搁谁谁不心动啊!
“老许,老许媳妇儿,算我拉下这张老脸求你们了,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看在雨水丫头的份上,再给柱子一次机会吧!”
“我打听过了,现在,人拘在派出所里,咱们还有和解的余地,要是等移交到监狱,那就彻底板上钉钉了!”觑着许富贵和张桂香犹豫的表情,易中海有意暗示道。
意思很明显,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不点头见好就收,可就一毛钱也见不着了。
许富贵不作声,耷拉着眼皮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等的张桂香都快沉不住气了,才不紧不慢道,“大茂和傻柱都不是小孩儿了,按理说,年轻人之间的事儿,咱们老的是不应该插手的,你说是吧,老易?”
“是是是,老许你是明理人,归根结底,都是怨柱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辈儿计较。”这个时候,易忠海只能点头,顺着他说软话。
“我们家可没有故意为难傻柱,更没有想讹钱,派出所抓他,是因为他确实犯了法,这一点,当着陈主任的面,咱必须说清楚。”许富贵道。
“那是那是。”易忠海连连点头,“柱子伤人在先,赔偿是应该的,两千块钱,也是经过咱双方商定后同意的,不存在讹不讹的问题,等柱子出来,还要感谢你们的谅解!”
“陈主任,您都听见了,私了和解不是我们提的,我们可从来没想过讹人。”张桂香又强调一遍。
心说还是老许想的周到谨慎,谁知道易忠海那人是啥心思?别拿了钱,转脸再被扣上个‘讹人’的帽子,败坏他家名声。
“我只是当个证明人,要是不放心,你们双方就白纸黑字的写个文书。”陈庆花公事公办道。
“成,那咱就按陈主任说的办。”许富贵磕磕烟锅子,站起身,就坡下驴道,“劳烦陈主任您了,我这就上老阎家借纸笔。”
很快,文书写好,前因后果写明白,一式两份,易忠海和许富贵分别按上红手印。
接着,易忠海去银行取钱,在街道主任陈庆花的见证下,把厚厚一沓大黑十递到张桂香手中。
张桂香沾着口水数完钱,朝她家老许点点头,许富贵把其中一份文书交给易忠海。
达成和解后,俩人一道去派出所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