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少主又能肯定祁王真心?祁王必能成事?”李翰反问道,“我可是听说,祁王重拾所爱,日日与霍玥厮守,原本还胸怀天下,现在却流连美人榻上。。。”
李浩面色微变,瞥了眼弟弟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提到霍玥,唐瓒也是垂下头,祁王回到京师再无声息,他也猜到与霍玥有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唐少主,您想必也很清楚,所以肯定能理解祁王所为。。。”李翰笑嘻嘻的看着唐晓。
“时候也不早了。”李浩淡淡道,“我们兄弟的意思,唐掌门应该明白,至于作何打算,唐掌门可以回去和唐少主商议商议,我们也不要此刻就做决定。”
见唐晓和掌门一起走出风月阁,莫意浓差点一口血呕出来,唐晓抬头冲莫意浓挤挤眼睛,示意她先回唐家堡,可莫意浓哪看得出唐晓的意思,心一横,垂头丧气的下楼走到掌门跟前,“掌门,意浓知错了,掌门罚我就好,别怪少主。。。”
众人一愣,唐晓急的转过身去唉声叹气。李翰桃花眼一挑,笑道:“唐少主果真是个多情种子,这样实诚的姑娘真是让人心疼啊!”
唐瓒脸上有些挂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教子无方。。。”
唐瓒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唐家堡,褚询责备道:“意浓你也真是,掌门都说了不让少主外出。。。你怎么还!”
“别说了!”唐瓒高声说,“眼下顾不得这些小事,还是想想如何应对今天那两个人吧!”
“唐晓!”唐瓒看着儿子,“你怎么看?”
唐晓没料到父亲会直接问他的意思,思索片刻说:“李浩勇武,李翰机敏,这两兄弟倒是珠联璧合无懈可击,我觉得。。。不过是借道蜀中,刺史和爹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少主说的有道理。”褚询说道,“他们越过蜀中,也能震慑宁国候的力量,这样宁国候也无暇顾及蜀中,蜀中还可免受战乱之苦,不失为上策!”
“那岂不是置祁王于不顾。。。”唐瓒犹豫道。
“祁王自身难保,又怎么会顾及我们。”唐晓眨了眨眼,“爹,李氏兄弟是必能成事的!”
“必能成事?”唐瓒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唐晓见没有外人,便将天机圣子柳绥的卦象说了出来。
“当真有这样的事!”唐瓒惊道,“宁为玉碎瓦方全,南海浩瀚奈何天!”
“秦昊亲口所说,还会有假!”
“照卦象之言。。。难道是宁俊桐与李家对分天下?”褚询喃喃道,“可没有祁王的份。。。”
“宁为玉碎,可不一定是宁俊桐成事!”唐晓继续说,“原本我和冰儿也觉得摘星楼主知道天下所属,这才杀霍玥不惜得罪祁王,愿意替宁俊桐杀宁钰助其成事,可。。。霍玥。。。并没有死啊。。。”
莫意浓点着头,“我一路护送祁王回京,祁王妃躲进皇宫不敢出来,霍玥回到王府俨然是正妃的礼遇。在扬中之时,摘星刺客本来有机会杀了霍玥,可凤舞和裴芊芊却卖给祁王一个人情,杀了玉焱便离开了。。。”
“这。。。”褚询面露不解,“摘星楼主也不确定上半句所指到底是何人?这才周旋其中谁也不得罪?”
“玉焱。。。”唐晓回忆着那一幕,“玉焱冒死去见霍玥,不过是为了听霍玥口中的实话,当年并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霍玥哀求自己饶了她。。。仅仅是这样?”
“这是冷若冰忽然出现逼问出来的。。。”莫意浓插嘴说,“如果说步步都是算计好的,可谁也没料到她和那个黑衣人的出现。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少主您了。。。”
唐晓撇了撇嘴。
“如意神环,玉焱!”唐瓒若有所思道,“他可是摘星楼第一刺客。。。就这么死了?”
“不错,死在纪冥的绝情弩下。”唐晓点头说,“是我亲手埋得他。”
“人人以为冷若冰中了寒冰掌必死,可她不还是好好活着;宁钰跳进悬崖,却被意浓所救。。。玉焱就一定是死了?”唐瓒缓缓的说。
“爹。。。您别吓我!”唐晓脊梁骨一阵发凉,“那。。。那可是我亲手挖的墓穴。。。和冰儿一起埋得他。。。这。。。这不死也被活埋。。。”
“你还记得冷若冰在唐家堡牢中轻而易举便解开无邪神索么!用的是东洋柔术,这技法中最神奇的便是闭气神术,与真死无异,银弧雪容既然会柔术,玉焱会同宗的闭气神术也不足为奇。加上你与冷若冰匆匆埋了他,定然也是无暇分辨。这其中。。。真不好说!”
唐晓急促的回忆着种种:
——“秦昊与纪冥交好,我师姐也不是个多事的人,秦昊应该不会告诉她,他也看不惯凤舞裴芊芊,要说。。。只有纪冥了。”
——“玉焱当时进了慕容家便直奔坊清阁,也只有为了藏书而去。。。事后玉焱单独与主人密谈很久,现在想想,却是疑点重重。。。”
纪冥知道卦象内容,玉焱知道《太公乱谋》。。。不等裴芊芊的峨眉刺□□玉焱心口,一支利箭刺进玉焱心口。。。唐晓像是明白了过来。
“爹。。。”唐晓手心有些冒汗,“您说的有道理,也许。。。玉焱真的没死!”
“照你看,唐瓒会答应么?”李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