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齐臻叫住他,“我不会接受的。”
许维翰不知怎么的就听明白了,齐臻说的不会接受的指的不仅仅是外卖,还是他这个人。
“给我个理由吧。”许维翰想死的明白些。
“你为什么对我好?”齐臻继续问。
“我喜欢你。”许维翰觉得反正说不说也没差别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喜欢这种新鲜感?”
许维翰没有立即回答,少顷才说:“喜欢……你。”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喜欢我你以后就要按照一个严格的穆斯林来生活,你有没有喜欢我喜欢到改变原来的自己?”
许维翰不回答了。
“你看,你还没有好好了解我,这不就是一时冲动吗?而且,我能看出来,如果真的要在你心里排个顺位的话,有个人肯定在我前面。”
“谁?”许维翰不明白。
“问你自己,你知道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以后再来学工办找我们玩吧。”齐臻说完就回宿舍了。
“她说我只是喜欢新鲜感的时候我就犹豫了。”许维翰对杨均宁说,“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这样的女生,可能真的是好奇心杀死了猫。”
杨均宁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等着许维翰继续说下去。
“杨均宁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遇见的人总是来来往往,真正在你身边驻足的人少之又少,到目前为止,除了我爸妈,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杨均宁,只有你。”许维翰一脸严肃地说。
杨均宁没有说话,他想说我连爸妈都没有,我只有你,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一说话就会哭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家教妹妹
11。
齐臻的事情就真的翻篇了。许维翰按照他的想法和齐臻成为了普通朋友,他还是照常经常去学工办接下班的杨均宁,也会向齐臻提出一起吃饭的邀约,只是齐臻基本都会拒绝,他也不再强求。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该期末考了。杨均宁和许维翰就像回到了高考前一起复习的状态,两人在自习室占了两个座,没课的时候就在那碰头,也不用约。相比起许维翰,杨均宁觉得自己的课程还是很轻松的,他看见许维翰经常看着看着书就开始抓头发,似乎有很多难题,不过很遗憾杨均宁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多分两块排骨给许维翰了。
杨均宁觉得最开心的时候是每天晚上许维翰骑车送他回宿舍,因为天色很黑,他总是大胆地用手搂住许维翰的腰,虽然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许维翰倒是很大方地让他抱紧一点,别摔到车下去,之后杨均宁再这样做就自然多了。
许维翰骑车的时候还喜欢给杨均宁讲笑话,但是冬天风很大,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就变成嗡嗡嗡没有内容的声响。杨均宁总是大声说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然后自然而然地靠近许维翰的身子,有时就直接贴在许维翰背上。其实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但两个人就是喜欢这么做乐此不疲。
期末当然不能错过的还有抢火车票大战。两人在学校的售票点怎么都买不到卧铺,就跑去火车站排了一夜的队。冬天的夜晚在室外那叫一个冷,两人并排坐在队伍里,杨均宁甚至都问许维翰他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了,许维翰说不会,边说边帮杨均宁把围巾帽子掖好整理好。到了半夜杨均宁要睡着了,许维翰一把搂过他,拥在自己怀里,杨均宁靠着他的脖颈睡着,两个人的体温加在一起总算暖和了一点。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天刚亮的时候他们买到了两张回家的卧铺。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太冷,热泪都流不出来,不然真的要盈眶了。
但是那天以后许维翰就开始低烧,吃了药也不管用,还要应付复习和考试。杨均宁担心得不行,两天之后烧还没退,杨均宁生拉硬拽总算把许维翰拉到医院打针。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杨均宁第二次载许维翰,和上次一样吃力,这几年许维翰的身材倒是往男人的样子长了一些,但杨均宁还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骑到医院的时候杨均宁已经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大汗。杨均宁这才知道为什么许维翰宁愿硬撑都不愿看医生,因为他怕打针。医生取出针管的时候许维翰全身都开始发抖。
“都多大人了,还怕打针。”杨均宁笑他。
“难道你现在就不怕老鼠了吗?”许维翰反咬一口。
杨均宁收起笑容,也不顶撞了。只是把许维翰的脑袋轻轻扳过来,让他不要看医生弄针管配药瓶。点滴打到一半,许维翰睡着了。杨均宁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看着许维翰脸上似乎没有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才放心。他想起这似乎是许维翰第一次靠着他睡,以前都是自己靠着许维翰睡的。杨均宁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就擅自伸手抚了一下许维翰因为生病有些苍白的脸。这个人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好像比较好看,杨均宁想。
生病熬过去了,期末考熬过去了,两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故乡。许妈妈估计是思子心切,特意跑到车站接车。看见杨均宁也在,就打车先送杨均宁回家。杨均宁下车刚和他们道完别,就看见楼底花园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妹妹杨雅宁,另外一个虽然不认识,但一点不难辨认出就是杨雅宁的男朋友,两人正在那里你侬我侬。
杨均宁无意打扰,就准备自己开门上楼。
“杨均宁!”没想到杨雅宁也看见他了。
杨均宁转头跟杨雅宁打招呼。
“你今天回来啊,我都不知道。”杨雅宁的男友已经自行离开了,只剩她一人站在杨均宁旁边。
“我和伯父说过了。”
“哦,知道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又和许维翰一起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