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臧科长吗?”电话里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甜美的女士的声音,这不仅让臧云里一愣,对方还认识自己,自己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又是女士,所以他变得十分谨慎且认真起来。
“喂,你好,我是臧云里。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啊?”臧云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你好,臧科长,十分不好意思,我是……,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的名字你也不熟悉,真是打扰你工作了,我的名字你不熟悉,不过我说一个人的名字,你就熟悉了,就是雷长国,他是我家的,进一步说,我是雷老二的家属。”
臧云里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足足一分钟没有话说,然后忽然说道:“原来是雷夫人,失敬,失敬,雷主任是我们的领导,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的话,我能效劳的话,义不容辞。”
“没什么事,臧科长,您误会了,就是叙叙旧,聊聊天什么的,其实我们俩是老同学呢?你可能不知道吧。”
这一下子把臧云里搞的更迷糊了。“我们还是同学?”
“我是东郊一中98级,你不也是吗?我早在同学那知道了。”
“哦,这个是的,我也是98级,一中毕业,看来确实是老同学啊。”
“就是啊,老同学了,同学聚会上你可得去啊,今天给你联系有点冒昧了,不过同学之间就没所谓了。”
臧云里也是深一句浅一句的回复着。
“臧科长,周末有空吗?我约了几个老同学,咱们聚一聚。老雷要是有空的话,让他作陪。别看他在外面人模人样的,回家就得回归家的位置,我的同学,他都作陪。”
“这个……”臧云里还没回答。
“行,就这样吧,我看,周末也没什么事,咱们就约在金来福酒店了,到时不见不散。”说完,竟然挂了电话。
臧云里还云山雾罩呢,他都没明白这通电话到底什么意思,就隐约记住了她是雷长国的老婆,周末邀请他吃饭,雷长国居然作陪。这可是天大的事,雷长国何许人?了得,谁能让他作陪?全县所有领导算上,也只有书记和县长能让他作陪,这次居然让他给我作陪,这不是做梦?而且这个梦不太好。
臧云里一边琢磨着这不靠谱的事,一边往外走。这时鲁文海来了。
“老臧,干嘛去?找你有事说。”鲁文海说。
“没事,就是随意走一下,什么事?”臧云里说。
“嗨,还有什么事,这事麻烦了。本来是一件不大的事故,现在倒好,舆情起来了,搞的我们事故处理也很棘手啊。”
“什么舆情?”
“还能哪个?就是那个雷老二的小舅子的事故呗。现在很多媒体都有发声,反映这个事故,说东郊县某人大领导的亲属酒后事故,交警队处理缓慢,怀疑官官相护等等言论很多。你说这不是胡闹吗?我们可没有受到那影响,案件正常处理。我可不管什么小舅子,大舅子,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闹成这样了?不过不用管那些,我们做好我们的就行。一切以事实数据和现场数据说话,一切以监控资料说话。”臧云里正声正色的说。
“这种事,我们每一步都被人盯着呢,尤其是老百姓,他们可是瞪大眼睛看我们处理呢,要是有一丁点有失公允,老百姓还不得把我们骂死。”鲁文海说道。
“是的,我也把这事汇报给大队长了,他说雷老二找过他,让我们按程序处理就行,其他的不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