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我给你物料成本变动表,你好跟林董去说。”黄副理说。
“啊,多谢了,我顺便跟你去厂房,南非客户在问进度。”
“谢谢两位啦。”谈完业务,萧若屏愉快地起身送他们。
“咩姐!咩姐!”谢诗燕等两位主管一离开,立刻抱个纸箱过来,兴奋地说:“王顾问寄来的耶。”
瞄到那个约三、四十公分的正立方体,萧若屏头大了。
“不是叫你负责拆我的信件吗?拿走拿走!”
“寄信人是他,收件人是你,这是私人的……”
“企管资料啦,他以前也寄过,满满的一箱要我做功课,都结束辅导合约了,还不放过我。”
“可是不重啊。”谢诗燕掂了掂。
上他企管课的录髟?这么大箱?“
“啊,可能是光碟片吧,会不会是你去上他企管课的录影?这么大箱?”
萧若屏赶走小燕,坐回桌前,继续埋头工作。
“哇啊,这什么?”那边小燕叫得好大声,整个办公室都看过去了。
只见她不断地往纸箱里掏去,几颗保丽龙球被她掏得跳了出来,最后拿出一个用气泡袋包起来的小盒。
“生日快乐!”谢诗燕冲过来,指着气泡袋里的小卡片。“咩姐,今天是你生日,王顾问祝你生日快乐!”
“给我!”萧若屏立刻抢下来,全身都热了。
“咩姐,快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咦!说不定是戒指喔。”好几个同事笑咪咪地围拢过来。
“不可能!你们不要胡说。”萧若屏捧着小盒,不敢去猜想,本想直接丢进抽屉,但没有人接到神秘礼物还能忍耐着不去看,所以她还是以微颤的指头拆开气泡袋,拿掉银色缎带,掀开深蓝色软皮的盒子。
答案揭晓,一支手表嵌在白色天鹅绒垫上,闪动幽静的光泽。
“哇!”同事们笑嘻嘻地,看看手表,再看看再也装不了老成冷静的总仔。“妹总喝醉酒,脸红了。”
“上班时间不要偷懒,回去做事!”她挥手赶人。
早知道王顾问喜欢咱妹总了!同事得到答案,个个噙着微笑走开。
萧若屏拍拍火热的脸颊,喝下一口水,这才拿出手表,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金色的表面,钟点处镶有细小的水钻,后面刻有SWISS MADE的字样,深咖啡色的真皮表带典雅大方,她拿起来戴上,发现表带长度不长不短,完全合乎她的手腕。
什么时候让他量过手围了呢?还有咧,小小一支手表干嘛用那么大的箱子?他是存心唯恐天下不知!
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那天他可能放在车内,等候最适当的时机拿出来,却没料到回家一趟搞到身心俱疲,也就忘了;隔天他睡到下午,起床后她拉他去来宝面食大吃一顿,然后赶他回家,他也没机会亲自送出。
她心念一动,往键盘敲上手表品牌查价钱,一看到六位数字的高价,好像 被热锅烫到,慌张地取下手表,放回盒子里。
好贵重!她受得起吗?而他又是以什么立场送她这支手表呢?
怎么办?欢欣甜蜜的心情让慌张所取代,再看到摆在桌面的哀凤手机,她拿了过来,垂下眼,以指头轻轻抚过光滑的外壳。
她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无论如何,还是得先让他知道抛收到礼物了,便顺手发出简讯:收到了,谢谢。
桌上专线响了起来,她接起来。“我萧若屏。”
“萧总经理你好,我是星星周刊记者,我姓洪,有事想请教你。”
“请说。”在对方说话的同时,她心里已转过无数个念头,八卦记者果然厉害,能拿到她的专线电话号码,但目的绝对不可能是来访问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总经理。
“你是王明瀚先生的未婚妻吗?”当当!第一颗震撼弹投下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