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多。”她其实是有些不舍的。
“若屏,我很喜欢你这么关心我。”
“我才不是关心你。”她立刻端起不在乎的脸色。“我只是问候一下我们福星机械的法人董事代表人而已。”
他笑了。“还有,谢谢你跟明灌说话。”
“有什么好谢的?就当个朋友说诡话。”她在来时的路上跟他聊过明灌的事。“既然他会主动来听演讲、查网路,表示他有心了解你,其实我觉得……嗯,他最像你爸爸了。”
“他们比我还会搁着心事。”他若有所思。“我会跟明灌聊聊的。”
“喂,我这样强硬跟他说话,好吗?”她有些担心会造成反效果。
“你认为呢?”他倒微笑反问她。
“他这人脾气硬,自视很高,但不是那种不会思考的公子哥儿,所以就得拿出比他更厉害的本领让他信服,对不对?”
“好学生!我教的人事管理都运用上了。”
“喂!这是我自己融会贯通的。”她擦了腰,瞪了眼。“我们工厂的工程师都是专家,我就得比他们更厉害。我除了不会亲自做机器以外,其它像是看设计图啦,还是估价……”
她蓦地闭了嘴,因为他迎着她的瞪视,始终带着微笑凝视她。
“欺,你哪个周末有空?”她走开一步去看一朵红艳的玫瑰,那不敢直视的神态似乎透露出某种情愫。“老师说以前说过你家坏话,很不好意思,要请你吃饭。我跟你说喔,师母作的菜很好吃。”
他笑意更深。他知道郑老师夫妻早就对他另眼相待了,不是为了他的新身分,而是他们疼惜若屏的心,爱屋及乌……
“下星期六。”
“咦!这么快?你没有饭局了?”
“股东会结束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很久不见的长辈都拜访了,跟集团有关该认识的、该套交情的企业界朋友也都见过面了,不需要再去应付不必要的交际应酬,下一次跟他们碰面应该是在我的婚宴上。”
“恭喜恭喜,别忘了帮我排个座位。”
“好像有人忘记她是谁的未婚妻了?”
“喂,那是演戏的,你还当真啊?”
她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大大的黑瞳仁惊慌失措地滚动着,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避开,又低头去看那朵玫瑰花。
他的心在跃动,像是不断舒展花瓣的盛开玫瑰,开了一株还不够,他还要整座花园百花齐放,全部拿来献给她。
这些日子他太忙,实在是忽略她了,简讯电话伊媚儿永远抵不过想见她的渴望,他双掌按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望进她水亮的大眼里。
“若屏,我……”
一滴、两滴水珠滴落,随即沙沙声音响起,大片水花落了下来。
“哇啊!下雨了。”她挣开他,陇忙跑进屋里去。
“假日会设定自动洒水。”他也跟着进屋,关起玻璃门,郁卒地看那漫天洒下的白花花水雾,这场小雨还来得真是时候。
“你不请我喝杯咖啡?”她已绖远远地躲到吧台那边去了。
“六点半了,这么晚不要喝了。走,去吃晚饭。”
“去宝叔那儿吗?”
“我被谢宏道瞪到怕了,每次叫牛肉面都得先数数有没有五块肉,小笼包会不会少一颗。”
“对呀,你还可以拿银针试毒呢,或是我先帮你试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