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
萧澜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手悄悄地抓起旁边的一只抱枕,只听见“嗖”地一声,抱枕朝窗台上的小鸟飞了去。
在快被砸中的前一刻,鸟儿们发出了惊恐的叫声,纷纷拍打着翅膀飞向蔚蓝的天空。而那只抱枕却飞过头了,光荣地飘出窗外,原本应该和大地亲吻的,此刻却躺在一个长发美女的怀中。
她怔怔的看着手中从天而降地雪白抱枕,脸上露出疑惑地神情。
咦!枕头?光扔的吗?
微风中,枣红色的长发、淡粉色的裙摆,随着阳光下飞舞的樱花轻轻扬起。
过了好一会,她似回过神来,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门,拖起身旁的行李箱走了进去。
另一边,萧澜雨在赶走那几只吵醒她的小鸟后,又倒回床上继续她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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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美女望着宽敞的客厅中整齐摆放的家具,静悄悄的。紧闭的门窗,被遮挡在窗纱外的阳光无法踏足,因而显得室内越发阴暗,像是长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她提着抱枕移至窗前,拉开紫色窗纱,推开透明的玻璃窗,任由窗外清新的花香飘入。这才徒步踏上通往二楼的实木阶梯。
她来到一扇深紫色的木制门前,转动门把,轻轻打开了房门。从窗外射入的灿烂光芒有些刺眼,她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炫目的阳光。
只见——那在风中飞扬的淡紫色窗纱像只翩然起舞的蝴蝶。窗台上,一只可爱的小鸟正用自己尖尖地嘴,梳理着它那身翠绿色的羽毛,时而还发出婉转的鸣叫。
咦?光不在吗?
她脸上露出更加迷惑的神色,低头看着手中的抱枕。
那这只抱枕是怎么回事?
她提起手中的抱枕看了好一会儿,才踱步至床边。放下抱枕转身时,不经意间瞄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叠报纸。
报纸上标示着“北斗杯”几个醒目的漆黑大字。
北斗杯?
她沉思着。
今天是5月8号。啊!对了,北斗杯不就是在5月8号举行吗!那么,光应该是去了北斗杯会场吧!
说起来,修学旅行也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会觉得自己仿佛有十年都没见到光了。这是否就是中国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因此,她才会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提着行李箱来了这里。
她凝视着报纸旁边的一个相框,相框里一个金发男子正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似在望着她嬉笑那般。她刻意忽略掉了站在金发男子旁边那个墨绿色头发的优雅贵公子。
她手指轻抚上照片里的金发男子,白皙的面颊浮出两抹嫣红,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光,我好想你,好想你哦!”
这种全身心思念一个人的心情,促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光,等我哦,我现在就去找你。”收回对照片上那个金发男子依恋不舍的手指,带着雀跃地心情,踩着轻快地步伐转身走出了房间。
另一边,刚躺回床上不久的萧澜雨被唱着空城计的胃给再次吵醒,她拖着懒散的步伐,睡眼醒松的朝一楼厨房的方向慢步而去。
长发美女行至玄关处。由于她现在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走路都带着一阵风,而刚巧开门冲出去时又是低着头的。因此,在打开门的瞬间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痛…痛……”她揉着被撞疼的前额,抬头注视眼前人。
门外,一个身着咖啡色衬衫的男人,睁大双眼,O着嘴,右手拿着钥匙。看似还未来得及将钥匙插入匙孔,便被突然闯入怀中的人给吓着了那般。
阳光下,那头绯红色的短发显得凌乱而蓬松,他左手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旁边的石阶上还放有一个过大的塑料盒。
“啊…”
“呃…”
在他们看清彼此的同时,皆惊讶出声。
“小鬼的青梅竹马…”
“加贺学长…”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哈哈,被我猜中了,那小子居然还给我搞神秘。”加贺铁男回想着早晨在店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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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30分,进藤光推开光贺拉面寿司店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