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挑战自我脾气的底限。
“就算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本来就对不起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也跟孩子们无关,你下必把气出在他们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儿童了?” 一句话堵回去。
“鱼先生,我很认真、也很诚心地想跟你沟通——”
“很可惜我们有沟没有通。”
“你一定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我不是让你问完整整一句话了?”他哪有打断她啊。
俏脸气得涨红一片。“你、你不讲理!”
“这世界如果光靠讲道理就行得通,要警察干嘛?”眼前气红的小脸像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鱼先生!”
“叫我鱼步云,无聊的称谓只会让我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跟你不熟。”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哪怕眼前的男人没品到了极点。
粗糙的姆指毫无预警地抚上她气嘟的菱唇。
“你的嘴巴真的很小。”
这么小的嘴,吃东西一定跟小鸟啄饲料一样。他想。
啪!徐曼曼迅速拍开轻薄的贼手,睑颊热得犹如火烧。“请、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那是什么东西?”他皮皮地反问。“亲都亲过了,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味道。”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他学她说话,笑苦凑近睑,黑瞳锁定几乎可以拿来炒蛋的俏丽热脸、“你气色不错,比起上次要死不活的模样好看多了。”这才顺眼嘛!
她不善口舌,脸皮也不够厚,面对他可比长城厚的脸皮,和粗鲁鄙俗的用字遗词,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真丢脸!徐曼曼又气又恼。
“别气了。”
被瞪了好几眼的鱼步云心情大为舒畅,没想到趁午休时间偷偷溜进这所幼稚园也能遇上她,台湾真的很小。
“我怎么可能不生——”
“你在这里工作?”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对,我是这里的幼稚园老师。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谢你,对于让你受伤这件事,我也感到很过意不去——”
“我在对面工地工作。”很近。
“我知道了。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报仇,请直接针对我来,我会尽我所能向你致歉,请别再闻进幼稚园,这样会吓坏小朋友—!”
“你的衣服湿了。”鱼步云的声音忽而转沉。
她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白衬衫?他觉得好笑。
濡湿贴身的衬衫下透出的粉嫩肤色很……引人遐思。
“还不都是因为你刚才把水溅出来——不对,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一直不愿意沟通,我不知道——”
“你的内衣颜色透出来了。”
“我知道我——什么?”
“鹅黄色的胸罩很适合你。”
徐曼曼顺著他炽人的视线往下望,愣了半晌,才想到要用双手护住蒙咙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