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买通了胡郎中,说他疯了,把他关了起来!”
“庙里不服我的个别主事和尚,后来也被我挤兑走了”
“从此,大成庙就是我的了!”
“大人,这就是我谋害宏远大师的全部经过,我有罪,我对不起恩师呀!呜呜……”
重德和尚说完,哭着看海知县
王遇贵心想:哼,这厮大概是在哭自己吧!
“那你为何又要去刨坟掘墓,偷宏远大师的骨骸?”海知县厉声问道
重德和尚叹口气道:“哎,还不是被那一支毛害的!”
“大盗一支毛?此事跟他有何关系?”海知县追问
重德道:“那一支毛案发后,我听说州衙和京城都派了仵作下来,要验一支毛家挖出的那些尸骨”
“我又听人说,京城的仵作特别厉害,能识骨查毒!”
王遇贵听到这里,暗笑,心想:这不是我跟重德说的吗?
难怪这厮那些日子总跑到画室向我打听一支毛案的情况呢!
重德继续说道:“我,我就有些心虚了,我想着宏远大师一吃花生就会送命,吃花生如吃毒药”
“他的骨头会不会也能验出毒呢?”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把他的骨骸处理掉才安全”
“但是挫骨扬灰真的太麻烦了,我就想着只要把宏远大师的骨骸移走”
“分开乱葬,让官府的人找不到就行了,于是我就去刨坟移骨了!”
“哎,我以为夜深人静,天知地知我知,没想到被一聪那个小坏蛋看见了!”
“哎,算我倒霉!”
重德说完,擦了擦眼泪,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谋杀宏远大师,只是为了抢主持位吗?”海知县突然又问道
重德愣了一下,道:“主要是为了抢住持位,宏远大师本来是要传位给重品的!”
“哦,还有什么原因,让你非杀宏远大师不可?”海知县依然追问
重德低头,又抬头,叹了口气,道:“宏远大师他总想度化我,整天给我讲佛理,让我念佛经,很烦人!”
“你自幼出家,怎么还不懂佛理?不喜念佛经吗?”海大人敏锐地问道
重德愣了一下,道:“啊,我就是念经念烦了!”
又道:“大人,我刚才把所有事都老实交待了,还望大人能对我从轻发落啊,呜,呜……”
“来啊,让他签字画押!”海知县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