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送念善师太和净音的茶叶”
此话一出,王遇贵倒吃了一惊:老鸨子这回答倒是相当意外!
说实话,那包毒茶叶咋一看跟其他几包茶叶好像是一样的,一般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怎么这个老鸨子一下子就看出来不一样了呢?
“何以见得?”海知县也颇惊讶,忙问
老鸨子道:“大人,这茶叶原是我上次去怀州时,怀州府蔡记茶庄的蔡老板送我的!”
“蔡老板一共送了我十包,我留了五包,因知道念善师太喜欢喝茶,就送了她三包,顺便送了净音两包”
老鸨子说到这,看了看海知县:“大人,怀州府蔡记茶庄你知道吧?”
“那可是怀州府有名的大茶庄,蔡记的茶都是高档货,都是好茶!”
“他们蔡记不仅茶好,包茶的纸包也是有讲究的”
“每个纸包底部都有一个蔡记的小印痕,不注意看,可能看不出来,但是用手仔细一摸就能摸出来了”
“大人你给我看的这包茶叶,乍一看,好像跟我送的茶叶一样,但是一摸,并没有蔡记的印记”
“所以,这包茶叶,我敢肯定,不是我送给念善师太和净音的!”
“哦,原来茶叶的纸包还有这些讲究”海知县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意外发现,虽然从数量上,可以推出这包茶叶不是老鸨子送的,但是包装这条线索,海知县和王遇贵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呢。
老鸨子听了,得意地一抬头:“当然了!”
“大人,不是我吹牛,要论这衙门里的事,我不如大人”
“这要说起吃喝玩乐的事,我知道的可比大人多得多!”
“放肆,大堂之上,妇人休得无理!”刘捕头听了,忙高喝一声
老鸨子倒不害怕,看了看刘捕头,又看了看海知县,拿起那包茶叶,笑了笑:“比如这包茶叶吧,我看着这纸包,我就知道它是城里哪家茶庄的货!”
“哦,本县倒要请教,这是哪家茶庄的货呢?”海知县听了,冲刘捕头摆了摆手,忙问
老鸨子有心要显摆一下自己的见识,一仰头,笑道:“大人,这包茶叶的纸包上虽然没有印记”
“但是纸质也是上好的,像这样讲究的茶叶纸包,咱们王田县城里,只有许记茶庄有”
“哦,许记茶庄”海知县听了,微微一皱眉,又问:“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
老鸨子又笑了:“大人,你可别忘了我们怡红楼是干什么的,是要招待各种客人的”
“我们怡红楼的姑娘们吃穿用度也都是有讲究的,尤其是头牌姑娘”
“我们家美娘就喜欢喝许记的茶,不止美娘,客人中也有好些喜欢喝许记的茶”
“所以,我们怡红楼也是许记的老主顾了,他家的茶,我们喝了好些年了”
“他家的纸包,我一看便知!”
“对了,张三公子也喜欢喝许记的茶,不止张三公子喜欢,听三公子说,他们府上喝的茶也都是许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