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点,要四肢健全的。
我们年纪小,容易降低旁人的防备心,先将孩子引去暗处,主君再实施抓捕。
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便问:“这是在做什么?”
主君说:“孩子们会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如似仙境,有人教授诗书,有人教授武艺,孩子们会快乐的长大。”
我隐隐觉得他在骗我,首先,我也是被主君掳来的,其次,我并不快乐。
但我自小就是在府里长大的,吃楚府的饭,饮楚府的水。
若没了主君,我只有三条路,要么饿死,要么冻死,要么被人打死。
所以,主君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只是感觉,他们不比我,我没家,没爹也没娘,所以把楚府当家。
可他们有家,也有有爹娘疼爱,却被硬生生拆开,这事儿太缺德了。
于是,下了藏书阁的第二年,我就去从军了,是偷着跑的,入了苏凌边军,木已成舟,主君才发现。
他觉得我是为了逃脱他的控制,因而发了好大的脾气,可我当年打完仗,已经不只是个小小的兵卒子了。
我升了官,还跪在主君的书房,将头磕的砰通作响,反反复复,唠叨来,唠叨去,就只为了说两件事。
第一呢,养恩大于生恩,我就算割了自己的舌头,挖了自己的眼睛,现在马上去撞了柱子,也绝不会背叛主君。
第二呢,就是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等等豪言壮语。
主君不是个傻子,虽背后有人撑腰,可他楚氏这一代,都是脑满肥肠之辈,人才实在凋敝。
也就一个我从了军,有些军功,稍稍拿的出手些。
若是杀了,百年楚氏,何以为继啊。
他叹了一声,挥手叫我去了。
我握了握拳,出了房门,想到的,却是那个浇花的小孩儿。
个子矮矮的,脸蛋红扑扑的,身子骨看起来很弱,喜欢扎两个冲天髻,有点像年画娃娃。
我蹲在藏书阁,怔怔的望着她的花圃,从早望到了天黑,好几日都没动静。
花儿也没人浇,帕子也没人绣。
直到第五日,我才看见你披着素色中衣出来了,外头搭了件雪色大氅,弱柳扶风的,走一步,咳一声。
原来,是病了呀,难怪。
要我说,还是底子不够强悍,我忖了片刻,当即大手一挥,将我多年练武的心得,洋洋洒洒写在了一片长长的素色锦帐上。
然后,挂在廊下,拂在风中。
为了表明此锦帐的来意,我在最下,特地用朱笔标注了:“强身健体。”四个大字。
主君来问,我有两个说辞。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