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他说不出话来,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声,两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把眼前的一张张脸撕碎,可越是这样那张张可憎的面目越清晰,越是在眼前不断放大,“呜……啊……呜……呃……”
“你怎么了,别吓我!”他的动作扯动头上的伤口,刚止住的血又汩汩的冒出,看的花葵揪心不已,想上前摁压住伤口奈何却近不了他的身,“喂,你别这样,看伤口又裂开了。”
见项小满端盆清水过门,花葵赶紧接过来,让力气大的他钳制住男人的双臂,然后她起身去堂屋的抽屉里翻出止血散、刀伤粉、金疮药、大还丹……瓶瓶罐罐的一股脑全拿出来用。
把止血散倒在伤口上,也不管那大还丹是如何珍贵,掰开嘴就塞进去,手上一边忙一边安抚道,“别怕别怕,这就好了,你忍忍啊!”
用湿帕子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小嘴嘟着不停的往伤口上吹气,轻轻地柔柔的,一如记忆中的母亲轻抚他的额头,见他情绪稍好些,她吹的更加起劲,“吹一吹就不疼了!”
眼前那些讨人厌的面孔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枯黄的脸,那虚弱无力的手摸着他的头,不舍的交代道:“乖孩子,娘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呜……啊……啊……唔……”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被人掐住似的,紧的他大口喘气都觉得困难。
情绪刚安抚下去,突然间又变起伏不定,看他额头的青筋直跳,眉心拧成死疙瘩,似乎再也解不开,这这这……这是又怎么了,“又疼了吗?好好,我轻点,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
胡乱把他的脸擦干净,从衣柜里翻找出干净的白布撕成一条条,在伤口上又撒了些药粉后,花葵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一圈圈的缠好后打结,“包好了,小满,把他搬到chuang上。”
花葵端着一盆血水出去,院中的老妪见到她身上的血色,神情瞬间变的激动,只是被点了穴的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把血水倒掉,然后走到水池旁清洗手上和衣服上污血。
项老爹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水池,手上衣服上都是血,以为那些人伤了她,大步上前拉着她检查身上的伤口,关切道,“他们伤了你哪里?”
“我没受伤,是那男人的血,刚从地窖拉他上来时撞破了头。”花葵吐吐舌头,为自己和小满的笨拙惭愧,“不过我已帮他包扎好了。”
他们没事就好,项老爹放下心来,“人呢?”
“在小满chuang上躺着。”闻言,项老爹抬脚朝堂屋走。
花葵把手洗干净,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也走去西屋,项老爹坐在chuang沿,刚给他把过脉,这会儿正解开头上的布条检查伤口,确认她是否处理妥当,走上前问,“项老爹,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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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出来冒个泡呗,不要让长歌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呜呜……
第040章 不会有人害你
“没,你处理的很好。”项老爹熟练的把布条缠回去,“你给他吃了大还丹?”
“是啊,不能吃吗?难不成喂错药了?”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少林寺的独家药丸大还丹,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而且有治疗一切内外伤,次要珍贵难求,千金易不得一粒,只是如此稀罕的东~西,项老爹却有好多,多了也就不会稀奇,所以她才不吝啬的喂给瘸腿男人。
项老爹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平淡叙说事实,“不是不能吃,他身体太虚弱,承受不住大还丹的药力反而伤身。”
原是为他好,不曾想竟伤了他,真是好心办坏事,花葵皱着小脸担忧道,“那怎么办?项老爹,他会不会死啊?”
“无碍,你带小满出去,我给他疗伤。”
抱着瘸腿男人和自己换下的血衣,花葵来到水池边清洗,边洗边想着屋里的情况,也不知项老爹如何帮他疗伤,会不会严重到以后落下什么毛病。
鹅黄~色的手帕被染成了红手帕,想着再也洗不干净,干脆丢弃不要,那老妪浑浊的双眼发出厉光,直勾勾的盯着手帕,有捡起据为己有的冲动,她这么想时发现自己也这么做了,伸伸胳膊跺跺脚,发现不知何时他又能动了,没时间深究这个问题,老妪轻挪着步子走过去,趁花葵没注意捡起手帕揣在袖在袖子里,绕过堂屋朝后院的杂物间走去。
花葵洗完衣服,准备捡起手帕丢在灶里烧掉时,发现手帕不见了,奇怪,怎么没了,是风吹走了吗?放眼四下找了找没找到,当下就放弃了。
老妪进门后立即把房门插上,非常宝贵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打开空白页处摊在桌上,然后把血手绢盖在上面,端起茶杯含口水喷在上面。
待血色渗透纸张后,她满怀期待的揭开手绢,却失望的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出现,老妪拧眉,难道她弄错人了,可不对啊,她手腕上分明戴着象征身份的玉镯。
不,不对,一定是弄错了方法。老妪扔掉手绢,小心翼翼的把纸上的水渍擦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