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不说话,拎着铁锹走向油菜地,试图找到藏在某处的诡异目光,项小满也拿着铁锹跟过去,一同在地里寻找。
“没人啊,小葵,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人在看我,让我很不舒服。”
“是不是野猫野狗啊?”项小满拎起木桶,拿着水瓢舀了一大票水往油菜地里撒,若有夜猫野狗,淋了水肯定会叫着跑开,可是除了水落地的声响什么都没,“小葵,你是不是弄错了?”
“希望如此!”花葵的视线又来回巡逻了两圈,这才不死心的放弃,“或许吧,我们快点把葵花籽种下回家。”待在这里令人不安,还是早早回家的好。
两人加快手上的动作,片刻功夫就种完,拎着铁锹和水桶回家。
待两人走远,爬在地上的老妪这才起身,顾不得打理湿掉的衣服和头发,一把抓起肚~兜,盯着上面的字迹,不置信的自言自语,“怎么会没用,不可能啊,是不是画错符了。”把肚~兜团在手中,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到某一页时仔细认真的对比,“没错啊,可怎么不起来作用,难不成这咒符用在她身上不起作用?还是有玉镯护身,挡住了咒符的法力?”
把书合上揣进怀里,略沉思后,又道:“还是我法力浅,无法对她施咒语?”
不管怎样,苍天怜她,让她在死前能找到那玉镯,她就一定要把握机会设法得到,这才不会抱撼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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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等待让时间显的分外漫长,而这个过程相当煎熬,花葵坐不下来,站在院门口不停踱步,伸着脖子朝乱葬岗的方向张望。她相信项老爹能把人找回来, ;只是仍控制不住的担心。
太阳一步步的爬上高空,热气渐浓,她被晒的脸颊发红,额头和鼻尖都出了细汗。
项小满坐在院中的槐树下乘凉,整个人懒懒的窝在椅子上,看她走来走去,地上恨不得踩出洞来,“小葵,别走了,过来喝口水吧!”
她哦了一声,却是没用动作,依旧朝远方眺望,“小满,我们去找项老爹吧?”现在的她冷静不下来,根本无心等待。
娘临走前交代他看好小葵,不让她乱走,项小满自是不同意,于是提议去客栈看项十三。
花葵懊恼的撇撇嘴,昨天只顾着项十三忘了阿离,现在只记挂着阿离又忘了项十三,唉,她的脑袋似乎只能装下一件事,容量好小啊! ;去客栈也好,暂时转移注意力,省的胡思乱想。
且说项老爹顺着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沿途马车并没有进城镇,而是一路往偏远的山区走,那是座秃山,山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连~根野草都不长,所以又叫它死山。
项老爹禁不住纳闷,这马车的主人到底是谁,带莫离去死山做什么?难不成想翻过去到邻邦?死山横跨两国分界线,山头不高却难以翻越,所以山上山下并无官兵驻守,但难以翻越并不代表无法翻越,对有武功的人来说可是如履平地,比方说他。
他使轻功一路追赶,终于在正午时分发现马车的踪影,两匹马拉的马车快速朝死山狂奔,再有两里地就到山脚下。两个青衣人站在半山腰的秃石上,见马车接近,从秃石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瞧着两人动作轻盈敏捷,武功修为不低,项老爹隐在暗处,看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后,从车厢里拖出两个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两人的相貌,但从体型和衣着来看,一个是莫离,另一个矮一截的应该就是他的随从。
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两人扛起莫离,一人扛起那孩子,飞身踏上岩石,几个起落,转眼间就到半山腰。隐身在树上的项老爹捋一把树叶,掌心运力,顿时片片树叶化作利器朝那四人飞去。
只听一声尖叫,殿后的青衣人从半山腰跌下来,滚落在山脚抽搐了两下昏厥过去。另外三人见状,两人带着莫离和郭槐安离开,一人留下阻拦项老爹。
只见项老爹手帕蒙面,手抓树叶,一边朝阻拦他的青衣人攻击,一边追赶另外两人,阻拦的青衣人难抵眼花缭乱的树叶攻势,不过眨眼功夫就被树叶伤到咽喉,顿时献血喷溅,惊恐的捂着伤口尖叫着倒地。
剩下的两个青衣人没料到来人无功无此高深,相视一眼后默契的点头,把人放下抽出绕在腰上的软剑,准备合力攻击。
项老爹冷冷一笑,眼底的杀气慑人,“想要活命,把人留下!”
这人迎风而立,一身蓝衣随风飘,勾勒出偏瘦的身材,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那眼底的煞气浓厚,光是瞧着就让不寒而栗。两个青衣人打了个激灵,可有命在身不得退缩,默契的点头后上下同时朝项老爹攻击。
项老爹只躲闪不还手,想从两人的武功路数mo出他们的来历,几十招后,青衣人气息渐乱,可却连对手的衣角都没碰到,暗道不妙,从腰间mo出一包粉末朝项老爹撒去。
项老爹袖子一挥,粉末反扑过来,一人躲闪不及吸进粉末,闷哼一声,七窍流血倒地不起。另一人大惊,捞起地上的莫离就要逃,可才走了两步就被项老爹踢过来的石子打到。
大的太重扛着走不快,若坚持带走只有死路一条,小的没大用处,可总比空手回去交差受罚来的好,快速衡量一番后,青衣人把莫离朝山下抛去,项老爹见状赶紧飞过去接住,趁这个空档,青衣人捞起郭槐安就走,待项老爹回头去看时,那青衣人已不见踪影。
这些青衣人并没有伤害他,只是点了几处穴道,项老爹解开穴位后,他立即就转醒来,见到项老爹略诧异,视线在车厢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郭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