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逾握~住她的手放在心中,让她明白他心里只能容下她一人,只是她视而不见。
“我想静一静,你出去吧,现在我脾气不好,无法保证能耐得住性子。”
赵不逾又坐了片刻,她始终不肯再看他,也不肯再开口,他只得离去。
夜已深,黯淡的月光从窗户缝隙中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昏黄的影子,花葵竖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时辰后,她掀开被子轻悄悄的下chuang,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沿着墙根和走廊贼溜溜的朝余秒白的房间走。
赵不逾在隔壁房间,了无睡意的他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立即披了衣服下chuang,待打开~房门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一颗心揪起,立即推开寝室的门,大步来到窗前,忧心的撩开帷帐,只有壮壮安慰的睡着。
稍一思索,察觉有些不对劲,那道黑影莫非是他?帮壮壮拉好被子,赵不逾朝黑影的方向追去。
以前在黑心村,她和小满就经常半夜溜出整人,所以mo黑走夜路对她来说轻车熟路。
余秒白的房间灯还亮着,花葵轻手轻脚的来到chuang下,舔舔食指,点破窗户纸,小心踮起脚尖爬在窗户上瞧里面。余秒白一身红妆,坐在铜镜前似乎在打量自己,花葵暗咒一声,让你高兴会儿,明天有的你哭。
突然,余秒白好像感应到什么,朝窗户的方向看过来,花葵吓了一跳,赶紧弯下腰,听到椅子移动的声响,赶紧翻身躲到柱子后,可又觉得柱子不够粗,挡不住自己,边钻到几步远的小花圃里,冬青不畏寒冷长的茂盛依旧,恰能把她遮严实。
余秒白开门走下台阶,在院中瞧了好大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现,想着是自己太敏~感,便就折回房间。
没多久,房间的灯熄灭,花葵又在花圃里蹲了会儿,捉mo着她差不多入睡后离开花圃,蹲的时间太久,双~腿都麻木了,她扶着双~腿再次来到窗下,从怀里掏出一管子,然后朝房间里吹气,管子里装的是迷~药,是上京城找阿离时项老爹给她防身的,一路上都没用到,不曾想此刻有了大用处。
“余管家,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相,妄想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花葵低声呢喃着,在外面站了一刻钟,确定余秒白足够沉睡后,小心翼翼的打量过四周,推开余秒白的房门,闪身消失在门内。
赵不逾就站在余秒白对面房间的屋ding,恰把她所有的小动作瞧的一览无余。还以为她盛怒难消才把他赶出房间,原来是把他支出去,她好趁机搞这小动作。
就着微弱的月光,花葵mo索着来到chuang前,紧张的屏住呼吸,撩起帷帐见她睡的深沉,长松一口气。来到梳妆台前,爬在上面找她常用的那根簪子,刚她瞧见的,就在铜镜下面放着。
顺利找到簪子,花葵从袖子里掏出早先写好生辰八字和纸符,包住簪子后,咬破食指把血涂在封口处,然后扔在chuang底下,心中祈祷着咒语能生效,让这余秒白明日无法成婚。
196发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余秒白,不要怪我!”这话听在耳中想是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陪,感觉怪怪的,花葵摇摇头,甩掉那诡异感觉,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在夜色的隐藏下匆匆回到房间。
以前是做坏事是整人,是人家欺负她她去反击,这次却是她为捍卫自己的权利去害人,这……不算害吧,只是让她明天无法成亲而已,抛去心头那仅有的一点愧疚感,她抱着壮壮沉沉入睡。
赵不逾跟着她回到院子,在房间门口站了好久,终是没去责问她,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心中那天平本就失衡,对于自己的默认不感意外。只是……妙白,终是只能辜负你的心意,母妃,孩儿不孝,未能做到答应您的嘱托。
隔天,天未亮,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王府上下就沸腾起来了啊。花葵要坐着花轿从王府出门,在街上转一圈后再回到王府。
花葵昨晚睡的迟,脑袋里昏沉沉的,由着几个婆子丫鬟摆弄,然后蒙上盖头在搀扶着迈过门槛,上了花轿。就在轿夫抬起轿子时,花葵想到了余秒白,瞬间就清醒过来。双手拧着衣袖,醒着余秒白的情况如何。
不知那咒语生效没?这是她第二次施咒,根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若是没效果,那余秒白此刻会不会同她一样已经上了花轿?花葵越想越发担心,暗恼自己昨晚该用迷~药迷的她两天醒不过来,岂不是就如此担忧了。
八抬的大轿走的极稳当,可她的心却是晃悠悠的,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心烦意乱的扯下红盖头,透过轿帘的空隙瞧着街上瞧热闹的人群。
有什么好瞧的,又不是没见过人成亲,真是少见多怪,等等,不经意间一道人影闯入视线内,为确认自己没认错,花葵撩起帘子一角,认真望过去。
果然是陶姨,她眼角闪光,似乎是泪水的痕迹,既是想看她出嫁,昨日为何找理由离开,她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事,那马夫这两天不知有查出什么消息没。
且说恒王府内,丫鬟婆子去给余秒白着装打扮,门敲了好几次都没人应,如此等下去会误了吉时,外面的人无耐心再等,便没经允许推门进去。
房间内黑乎乎一片,点灯照亮后,看到帷帐垂着,chuang上的人好像还在沉睡,想是昨日紧张了大半晚上,早上才没醒来,两个梳妆的婆子相视一笑,一体态微胖的婆子朝chuang榻走去,道,“余管家,今儿是您和王爷大喜的日子,该起来梳妆打扮了。”
话刚落音,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划破耳膜,胖婆子吓的连退好几笔,一个错笋差点跌坐的地,脸色变了又变,粗短的手掌连连拍着心口,“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走开,我不要成亲,我不要嫁人,不要嫁给他……”枕头和衣服从帷帐里飞出来,从飘起的帷帐里,看到余秒白抱着身子缩在chuang角,神情空洞恍然。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和的朝chuang榻凑去,以为是喊错了称呼,便小心道,“王妃娘娘,该梳妆了,再晚会误了吉时,您快下来,让婢子快带你帮您拾掇好。”
“不,我不嫁人,我谁也不嫁,出去,都出去……”余秒白头脑混沌一片,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可怎么都想不来是什么,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过几个她和别的男人成亲的画面,不知为什么要拒绝,可她就是有拒绝的理由。
“王妃,你不是喜欢王爷嘛,今日就要喜结连理,您得偿所愿,这可是好事啊。”和余秒白走的近的丫鬟小声道,余管家对王爷的心意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是看的眼里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家打心底为她开心,“过了今日您就是王妃,是王爷的妻子了。”
“妻子?”她好像是要嫁给谁,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她们说的那个人,本能的就拒绝,“不,不是他,我喜欢的不是他,我不要嫁给他,走,你们都走开,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欢天喜地的待嫁,今儿怎么就突然反悔了呢?丫鬟婆子个个傻了脸,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去请示王爷如何处理。
不过消息没送到赵不逾耳朵里,就被段皇后派来的管事太监刘公公拦下来,这刘公公正是段皇后指定操办恒王婚事的,来时得了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差事办好,他这你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自是谨慎小心。
一听说余秒白这边有异常,立即朝这边给赶来,瞧瞧到底出了啥事。余秒白房门出,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刘公公脸一拉,喝声道,“都没事做了吗?”
丫鬟小厮立即撒开,刘公公喊住两个看起来粗~壮结实的丫鬟守在门口,这才抬脚跨进门。
胖婆子见到管事的,匆匆行礼,禀告道,“刘公公,余管家似乎不对劲,躲在chuang上不让婢子碰,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