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谦将李初拽到一旁,叮嘱道:“玄甄的死,沈丫头一时接受不了,你多体谅她些。她这么多年遇到的事太多了,不管怎么样,你万万不可同她置气。爹知道,你也遭了太多磨难,是爹和娘对不住你。如今都好了,爹和爷爷能在乾京陪着你,有什么事情同爹说一说,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知道了,爹。”李初嘴上恭顺的应着。
但李为谦知道,他这个儿子什么都不会同他讲的。于是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儿子,和沈丫头好好谈一谈吧。”
小蛮跑了一条街终于在一家酒肆前找到了沈玄度,追上前抱住她胳膊道:“阿姐,你跑的太快了。”
沈玄度“嗯”了一声,示意小蛮看周围闹哄哄的人群。酒肆外面拴了好多马,酒肆里里外外更是挤满了人。沈玄度带着小蛮挤不进去,小蛮拽住一个人问:“敢问这是在做甚?”
那人笑道:“两位姑娘有所不知,有一男一女两位侠客在小店里连着打赌三日,满饮两坛酒后跑马去城外比试武功。这第一日姑娘赢了,第二日公子赢了。今天是第三日,大家都等着看结局呢。”
“既然是打赌,可知赌注为何?”沈玄度忍不住问道。
那人摇摇头,“赌注恐怕只有那姑娘和公子知晓,不瞒两位,这里好多人以两人输赢下了注,今天就能看到结果了。”
小蛮眼睛亮亮的看向沈玄度,沈玄度点点头,小蛮忙问:“可知在城外哪里比试?”
“出南城门往东二里。”
小蛮忙对沈玄度道:“我回府牵马来,阿姐可不要乱跑。”
沈玄度失笑,同她道:“一起回去吧,骑了马直接去南城门。”
小蛮见她难得露出笑模样,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还未拐到将军街,只见董涞牵了两匹马迎了上来。沈玄度眼里的笑消失殆尽,董涞见此忍不住后背一凉,垂着眼道:“夫人,二爷让我牵马给您。”
沈玄度冷冷的“嗯”了一声,接过缰绳翻身上去,俯视着董涞道:“告诉李初,再让暗卫跟着我,我就杀了他们。”
董涞退后两步,转身跑了。他就说二爷怎么知道夫人要马,原来是让暗卫跟着呢。难不成二爷的病又犯了……
沈玄度带着小蛮骑马出了南城门,小蛮一路上大气不敢出,她实在不明白两人是怎么了。她想问,但沈玄度自玄甄死后一直沉闷至今,说话做事总带着一股疏离。
等两人见到人群围着的地方时,要比试的一男一女还未来。等了片刻,只见闹哄哄的一群人骑马到了,为首的正是那要比试的一男一女。
“玄英!”小蛮忍不住惊呼,看清男子面容后,又惊叫,“青尾?”
沈玄度将小蛮扯着藏身到人群后,低声道:“别喊,看看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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