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了一会儿,下面的人硬着头皮再次探出了头。见沈玄度长剑并未出鞘,犹豫了片刻才上来。
沈玄度回到甲板,等那二人彻底上来,礼貌的问道:“敢问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嘎鲁。”
“那钦。”
“我是沈玄度,今日有缘遇见两位。”沈玄度拱手道,“两位定是你们族人里的领导者,所以有些事便也只能找两位谈。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对两位不客气。”
嘎鲁和那钦见她面上挂笑,话也说的客气,一时间倒也没那么怕了,问她:“沈姑娘有事就直说吧。”
“不瞒两位大哥,我在北州是没有活路了,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里。老天助我,得了一张地图,地图上赶巧有那么一条航线,能助我回到商乾。不得已只能央求两位助我一助,咱们早早的启程出发,也好让你们早早回来。”
嘎鲁和那钦面色铁青起来,先不说别的,这一去,还有回来的可能吗?
“哎,我知道这让大家有些为难,你们若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哎……”
沈玄度说完背过身去,嘎鲁和那钦以为她就此作罢,瞬间松了口气。只是气还没出完又被堵了回去,只见断刃提刀朝着他们走来。
嘎鲁叫道:“沈姑娘,你可是说不勉强我们的。”
“是啊,我没勉强你们啊。”沈玄度说完朝着船下走去,背上巡风将小蛮和壶翁接到了船上。
随便找了间舱房将巡风安置了,壶翁忙去查看他情况。
沈玄度在一旁看壶翁脸色不大对,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巡风情况。但等到确认巡风无碍后,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壶翁,您这是怎么了?”沈玄度开口问道。
壶翁摆摆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道:“不行了,我得下船,太吓人了。”
沈玄度拦住起身往外走的壶翁,“什么吓人?”
壶翁整个人都有些哆嗦,拨开她手臂道:“这水这船,不行不行,我得下去……”
“壶翁,您不能走,您看巡风还没好呢,你走了,巡风怎么办?”沈玄度有些急了。
“没事没事,他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壶翁扶住门框闭着眼缓着气,看起来确实难受极了,“我得下去,你、你快来扶我一把,把我扶下去啊!”
“壶翁,您得跟我走,我家里有个人等着您去救呢!”
“不行不行,真要跟你走,我的命得先交待在这船上。”
“壶翁,您是圣手,要不弄点儿药让自己晕过去。实在不行的话,我给您一掌,把您劈晕了也行……”
“混账玩意儿!”壶翁急眼道,“我管你救不救人,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搭上我的命去救你心上人?”
“您是巡风的师傅,咱们这不是沾亲带故的。您忍忍就过去,就跟我……”
“滚犊子,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为了你忍忍就……”
“爹!”沈玄度清脆的喊了一声,还顺带脚的噗通一声跪到了他脚下。
壶翁一时忘了难受,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她。好一会儿砸吧砸吧嘴,道:“你、你先给我起来。”
“爹不答应,我不起来。”
“谁是你爹?”壶翁不由跳脚,“你亲爹沈洛白能同意你叫旁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