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东莞村里的大老板。”
“就是的,又怎样呢。”
孙大海心不由已的,嘴里这句话,冲口而出了。挑衅的味道,相当浓烈的话,那肠子悔的,全是了青颜色。恨不能就给自己,两个大大的耳巴子。
众警员听他的那个挑衅口气。就连在和颜悦色,低起头在数着钱了的白脸田警官,都气得就抬起了头。
把手上正在数着的钱,往他的胸前,就是这么哗的就是一扔:
“你怎样,真的是大老板?”
“兄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
“什么是不是?”
“我错了,行不行?”
“你做的好事,错什么了?”
“是错了。”
“你晓得的。跟老子们走,派出所去。”
朱麻子则骂咧咧地:
“妈的,你当这里,是你东莞村。想老子当年,去你们那里,狗屁东莞城大酒店。当天当地,才喝了一杯茶。搞,不说也没得搞。就是连个手,都没有摸到。
就要了老子一百块钱小费。你们广东佬,有的是钱,那你给我搞他五万块来,支援一下,我们贫困山区学校建设。”
气得再次让他又忘记,小心行得万年船的这句老话,那脾气,又一倔居然和他吼叫了起来:
“你又不是干部。”
朱麻子笑笑:“那哪是个干部?”
听了这口气,真不敢再回答。朱麻子的狗眼睛,好是恶毒的啊:
“你他妈的,还是个大干部,行家里手的很。还晓得,有这么个规定,做一份工作,只罚你五千块,就行了?
好狗养的,你个村里的大干部,还在做起生意,水里头的蚂蟥,两头都要吃。好老子就要加你的一倍,罚你个十万块钱。”
“不是有规定,只要五千块吗。”
孙大海还想,争取混了过去。
“规你妈妈的定,在老子这里,老子的这张嘴,就是你他妈的规定。老老实实,给我赶快走。”
就这样,几个人推推搡搡,一起拥进了南华山派出所。
朱麻子这人,不光是嘴巴里说得好狠。手上功夫,也是凶得不得了。还叫了几个小混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广东大老板,孙大海衣服裤子,一家伙就扒拉得他精打光。
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光的身子像肥年猪那样,裸在了空气当中。扒光了衣服不算,还让他到沱江河里,帮到厨房里,去洗以前早就见过了的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