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梵刚被放在床上,在陆瑾寒起身时,伸手勾住他的领带。
“下午去哪儿了?”她问着,指尖灵巧地挑开男人领带,跳向第二颗扣子。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都不太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姜清梵的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的,有点过去那种咄咄逼人的劲头。
姜大小姐质问别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也不必拐弯抹角。
陆瑾寒道:“公司有事。”
姜清梵轻笑:“骗人。你身上有普洱茶香和熏香,从哪个女人那儿回来的?江静心那里?”
陆瑾寒:“没有。”
他一本正经,反倒让姜清梵失去了盘问的兴致,她松开手,放松四肢瘫在床上,望着俯在上方的男人,只能看清他的轮廓线条。
就连那双眼睛也藏在黑暗里,叫人看不真切。
姜清梵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喉结处挠了一下,玩笑道:“我想睡你,陆总给吗?”
话音未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姜清梵笑着将人搂住,一时间分不清谁更热切一点。
直到姜清梵被翻过身,按在枕头里,她的脑子还稍微冷静一点。
身后,是男人衣衫半落不落贴在脊背上的胸膛,隔着薄薄一层皮肉,她能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姜清梵不喜欢这个动作,她挣扎了下,男人捏住她后脑的手力道没有松开,她便懒得再挣扎了。
断断续续开口:“汪警官说、说仅凭一个保镖的死定不了陆、陆承远的罪,这桩案子大概率、会因为证据不足、而结案唔……”
她憋红了脸,徒劳地往后抓了抓,掐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到指尖刺破了皮肤,她没意识到,陆瑾寒也没在意。
“陆瑾寒!”姜清梵恼怒道:“你在发什么脾气!”
陆瑾寒动作一顿,俯下身,下巴抵在她耳侧,几乎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像占有欲极强的野兽,好似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据为己有。
“背后指使的人不是陆承远,我会查到幕后凶手,姜大小姐不必委曲求全放下身段来讨好我。”陆瑾寒半是讽刺半是薄凉地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姜清梵指尖微微用力,嘲讽出声:“哦,陆总不必在意,有身体换我所需要的东西,这种事情我熟门熟路,算不得什么放下身段。再说我有什么身段,不过是烂命一条罢了。”
陆瑾寒一口咬在她肩头:“姜清梵,你就非要惹我不高兴是不是?”
“陆总说笑了,我何德何能,能惹您不高兴?倒是您啊,高兴的时候像逗狗一样逗逗我,不高兴了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揣测我。说实话,我实在不在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您高兴,您哪天好好教教我。”
姜清梵呵笑:“还请陆总不吝赐教。”
陆瑾寒伸手去捂她的嘴,姜清梵撇开脸,又说:“哄着你也不行,逆着你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陆瑾寒到底是没舍得真的咬下去,在牙齿磋磨过的地方摩挲着,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原来你是在哄我么。”
“废话!非要我跪在你跟前,把你给供起来才算是哄你?”姜清梵翻了个白眼,“白天是我误会你,以为陆承远帮你出气才报复姜家,我给你道歉了是不是?”
陆瑾寒:“……你倒是理直气壮。”
“是,我是说话难听,难道你就说话好听?”姜清梵摊饼似的趴着,字字讥诮:“你拿我当什么?靠身体当筹码上位的小玩意儿?我除了哄你陆瑾寒,我还哄过谁?”
陆瑾寒动作一僵:“你哄祁越的时候还少么。”
姜清梵扯了扯嘴角:“我揍他的时候你瞎了?”
陆瑾寒:“姜清梵!”
“……”姜清梵伸手去推他:“滚下去,我现在不乐意伺候你了。”
只是她刚把人推开,扯过被子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