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停下脚步,呼出一口气,嘴角勾扯出一抹嘲讽:“那沈总从昨天到现在,又是去哪儿了?”
像是没看见男人难看脸色似的,她冷冷道:“你在陪着林知意,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沈晏,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我不需要你了。”
“你什么意思?”沈晏皱眉,总觉得面前这个一向听话的人此时浑身都是刺:“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给我甩脸子?我身边出现过那么多女人,也不见你在意过,现在你闹什么闹?”
“因为她是林知意。”江蔓突然前所未有的疲倦,满心的狼藉和愤怒无处发泄,她怕自己再跟这个男人多说半个字,她都会原地爆炸。
“离婚吧。”她说,“顺便恭喜你们破镜重圆。”
沈晏静默了几秒,薄唇一掀:“江蔓,你是不是有病。”
江蔓压着心头密密麻麻的刺痛,冷笑了一声,泪水却盈满眼眶。
是,她可不就有病么。
三年前他车祸受伤导致下半身瘫痪,与他青梅竹马的林知意毅然出国远走他乡,嫁给了某国贵族。
身体残废,又被情人抛弃,她嫁给他的时候,他脾气差到了极点,她放弃一切陪在他身边,三年里哄着他捧着他,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她就是焐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可沈晏的心比石头还硬。
如今林知意一回来了,他就又贴了上去。
既如此,她就当这三年的感情与付出都喂狗了。
她回到卧室,洗了个澡便裹着被子睡去。
楼下,沈晏俊脸黑如锅底,周身气场骇人。
佣人们吓得全都躲得远远的。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沈晏随手拿起按了接听,闭了闭眼满身戾气:“说。”
那头的人静了几秒,老太太没好气的声音传来:“你凶什么凶,谁又惹你了。”
沈晏语气缓和了几分:“奶奶,您回来了?”
“哼,我再不回来,你怕是要和姓林的那个小贱人双宿双栖了。”老太太不高兴道,“我打蔓蔓的电话她关机了,你跟她说一下,明天一起来陪我吃个饭。”
老太太生气的很,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晏攥着手机,做了个深呼吸,起身上楼。
卧室里。
江蔓还没睡着。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装作没听见。
不多时,身侧的床褥凹陷下去,男人从身后贴上来,满身的热气将她裹得完完整整。
湿热的吻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脖颈上,一丝颤栗从她骨头缝里生出来。
男人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不消片刻,她便已经被他挑得动了情。
她想要拒绝,手刚伸出去,就被他察觉到了意图,轻易就将她钳制在手里。
昏暗中,沈晏翻身压在她身上,唇齿张合间,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串惊人的酥麻。
“奶奶回来了,让我们明天回去陪她吃顿饭。”他火热地手掌灵巧的从她棉质的睡衣里钻进去,似乎很满意他此时的反应,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浅淡的笑意,“她看到网上那些新闻了,有些生气,你去哄哄她。”
江蔓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她闭了闭眼,有些难堪。
她对他最大的作用,除了床上,怕就是用来哄他奶奶高兴的工具。
可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