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发朔心里有些不高兴,不就是喝酒喝多了,有些断片吗?
这会儿,梅发朔已经大概记起是个什么情况了。
一场持续两年的疫情,自己的面馆终于撑不住了,他选择躺平。
用仅存的钱财偿还了朋友的欠款,又用面馆里的东西抵给了房东,用来抵偿欠下两个月的房租,结束自己北漂的生活。
至于想转让店铺,两年前还可以,而且很是轻松。
只是两年后的今天,大环境如此,没人还想租店做生意。
反应快的,去年就壮士割腕退房退租,而他就是总想着明天会更好的,所以坚持到现在,所有的积蓄都在这场疫情中亏光了。
房东愿意赊他俩月,也是知道现在就算收回店铺,也找不到客户。
想想这些年在京城的打拼,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黯然收场,不由悲从心来。
他打算宿醉一场,然后收拾行李回老家,找个打螺丝的工作。
对了,就是宿醉。
在梅发朔最后的记忆里,就是他一个人坐在大排档的一角,点了几个菜两瓶二锅头,就那么自斟自饮,口袋里还有一张回家的高铁票。
再次用力睁开眼睛,眼前天空泛着鱼肚白,似乎是清晨,又似乎是黄昏。
他判断不出来,只能凭借感觉,还有之前的记忆,现在,或许,应该,是清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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