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老八你的私心越来越重了,老九、老十你们也闲不住。”这不清不淡的语气,可是重重地敲在老八、老九、老十耳里,几人皆惊,伏地告饶。
康熙看着这几个儿子。沉着脸,他没法对儿子们说没事,他不计较。可是罚他们,罚轻了。康熙觉得不舒服。罚重了,他也不舒服,他不想再把儿子们圈了。再说了。圈禁是他对儿子们最大的惩罚,其次就是夺爵,削奉碌。可是这几个儿子爵位本就低了,再夺了爵皇家的脸也丢,削奉碌对他们定也是不痛不痒的。
想到了胤禩如今在朝中的执政能力,号召力,康熙的脸有些深沉。闭了闭目,心下痛惜。为什么儿子们就不能好好的,总是让他失望了,太子也是如此,老大也是如此。现在老八、老九、老十。
他会不知道这些枪支弹药,会不知道这些毁人的东西,可是大清满人一向少,跟汉人的人口更是没法比。康熙虽然一直强调和表现着满汉一家亲,在朝中也好似重用着汉人,可心里对汉人并没有真正的放心的,接近权力中心、掌控兵符军队的,都不会是汉人。
若真的在大清用上枪支弹药,让汉人得了这些法子。首先第一个灭的就是他们满人,所以康熙不放心。于他来讲,现在没什么不好的,当年成吉思汗还不是靠着骑射和弓箭打下了半边天。
撇开西方的国家,大清这周边的国家除了俄国较强一些,其它的都是小国。再说大清和俄国也签订了和平友好的条约。康熙不认为,有谁会不长眼惹了大清了。
这个时候的康熙只看到现在大清的昌盛,他不是预言师,算不到大清的未来,在他的眼里,思想里,大清只会越来越好的。
大家都没敢在这时说话,也没人站出来要帮老八、老九、老十说话,毕竟这是康熙的六十大寿,这寿辰算是毁了。就是站出来除了落井下石之外,说什么都是假腥腥的,就是开口也得担心惹康熙不喜,牵怒到自己身上来。
还没离开的几个妃子里,宜妃和良妃都跟着跪着了,不过她们并不吭声,知道这时候若是开口帮着儿子们说话,定是火上加油的。康熙现在正在气头上,这气若现在不发出来,过后积怒更可怕。
“皇阿玛,儿臣一切为了皇阿玛高兴,一切都是为了大清的未来着想,并无私心。”胤禩表明心迹道,私心不说,可他确实为了大清的未来,有了这些武器,大清在世界的强国指日可待。胤禩是有野心的,他看中皇位,更看中未来的世界地位。
“胤禩,你还道没有私心,你即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大清的未来还未到你操心。朕已经废了胤礽,圈了老大,众多儿子当中,你固然优秀,可比起胤礽和老大,你还差远了。朕并不缺皇子,这大清也不缺储君,这一次朕给你机会,严重地警告你收起你的小心思,朕不介意多废一个儿子或者几个。”
康熙语气严重地道,对胤禩的话表示不满,觉得胤禩野心勃勃了。不过话里一落,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八、老九、老十,也扫了站在一边的儿子们。这话不止对胤禩他们说,也说给其它的儿子听,皇帝之位只有他给予的,轮不到儿子们来谋。
八、九、十听了康熙的话都心惊着,知道今天他们是逃不过了,其实沉默是最好的方法。可惜有人却偏偏忍不住。
老九急急出言道:“皇阿玛,这些弹药都是好好的,定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作了手脚了。有些人就见不得儿子好,怕儿子们的风头盖过他,求皇阿玛明察,儿子并无私心。”
“九哥说的是,这些弹药儿臣已经检查过的,只有火才能引燃引爆的。”老十也出言力证他们的清白,如果不是有人纵火了,那些弹药怎么会爆炸。
“给朕闭嘴,你们翅膀硬了,当朕老糊涂了。来人,给朕把胤禩、胤禟、胤俄给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违者重罚。”康熙怒道,先别说暗卫们找不到证据和线索,就算是有人阴了,若他们不把这些弄上来,这危险的弹药从何而来。
不过那场怪风倒是也让康熙起疑,只是康熙并不想把他的寿辰宴与怪力乱神联系起来,他是大清的天子,没人能憾动他。
“求皇上息怒,是胤禟不懂事了。”宜妃一听到康熙要把胤禟关起来,整个人便急了,罚奉碌打板子什么的对宜妃来说都还好,痛痛就好了,可是关起来就危险了,要知道太子和老大不就在被关着。
“求皇上开恩,胤禩他们对皇上的孝心是一片真心的,并无私心,这一次无心闯了大祸搅了皇上的寿宴,他们已经知错了。求皇上看在胤禩他们的一片孝心上,对胤禩他们从轻发落,臣妾愿代胤禩领罚。”良妃泪流满脸,头也重重地在地上磕着。
良妃都这般了,宜妃就是怕痛也跟着磕,想以此让康熙心软了。
“皇阿玛,儿子不孝,母妃身子骨不好,求皇阿玛先让母妃回宫吧。”胤禩和胤禟都为着自己的母妃求情着。
“来人,把宜妃和良妃扶下去。”康熙对侍候自己几十年的妃子还是留有情的,可是对胤禩几个儿子还是生气的,不罚他们,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宜妃和良妃很快被嬷嬷扶下去了,康熙转向一边的待卫怒道:“还愣着做什么,朕的话没听清吗?”
“是,皇上。”一边的侍卫听了皇上这么说,忙上前去压着八、九、十,说是压,他们也不敢对皇子们用力过重的,没准备这有他们的未来之主,又不是不要命了。
老八、老九和老十这时也不敢再求开恩什么的了,乖乖地跟着侍卫下去,可走前扫了一眼这些兄弟,千万别让他查到有他们的手笔,见不到胤禛在场,胤禩和老九、老十还是心有不甘的。
这一次是他们没有顾虑好,失策了。
这一边胤禛把耿精灵抱到了太医院,不想正好是宫里的三个妃子在生产,佟贵妃已经到这里来坐镇了。
莫太医查看了耿精灵之后,却发现耿精灵是枯竭了,心里大惊。讷讷地道:“回王爷,耿侧福晋恐大不好,奴才也一时无法定论,这症状奴才并未见过。”
胤禛心里一沉,言道:“有无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莫太医只能这般说,他一时也把握不准。
“明个儿一早,你过府来确诊,给爷好好医治耿侧福晋。”胤禛说完又一阵风似的抱着耿精灵离开了。
畅春园的门口高吴庸已经在等候许久,那拉氏带着李氏他们也已经先回府了,胤禛抱着耿精灵上了马车后,朝着高吴庸问道:“五阿哥和格格们呢?”
“回王爷,五阿哥、六阿哥和四格格、五格格已经随福晋先行回府了,夭红和金护卫也在。”今天出了这事,谁的心情都不好,特别是见了府里的几个阿哥,脸都暗了。
这一众的皇子皇孙们为了康熙的寿辰都很用心地去准备礼物了,弘晖和弘昀、弘时、弘策辛苦了这么久,却不想他们的礼物因着胤禩他们的事,全都平平而过,康熙到了最后都没有什么心情去看礼物了。
胤禛心下放心,把目光放回耿精灵身上,摸了摸耿精灵的脸,然后又抱的紧紧的。感觉到了耿精灵的温度才放心,他并喜欢见到小人儿这个样子,真的很讨厌。
“宴场查清是怎么一回事?”胤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