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世子爷未曾碰过妾。”
这是实话。
白日里,她很少与沈顷单独相处,即便二人碰上了,她对沈顷也是敬而远之。对方就更不用说了,在众人面前,他永远保持着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就连碰一下她的手指都不敢碰,更罔论去做那些越界的事。
但二人已是夫妻,做那些事,属实不是越界。
闻言,他的唇角满意地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如奖励般轻吻了她鬓角一下。
“以后白日,不要让我碰你,好么?”
他的唇自郦酥衣的鬓角辗转而下,落在她的耳廓处,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
这一声,如同某种引。诱与蛊。惑。
短暂的愣神过后,郦酥衣终于大着胆子开口:
“世子爷在说什么?”
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对方的话?
有这么一瞬间,郦酥衣甚至怀疑身前的男子被什么人给夺舍了。他与沈顷有着同样的声音、张着同一张脸,可所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想她印象中的沈顷。
或许是郦酥衣从未了解过他。
从未了解过他这如同兰花般清雅的外表之下,究竟藏匿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见她迟迟未答应,男人像是有些恼了。他没有耐心地掐了一把郦酥衣的腰,以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口吻道:“说,好。”
郦酥衣瑟瑟:“……好。”
“好什么?”
“好……不与世子您白日宣淫。”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颈间。
“如若白日我执意要碰呢?”
“妾不知……”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郦酥衣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身前的这个人满意。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兰蘅冷笑一声,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软榻重重一陷。
一如新婚那日,他的手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此处。夜色森森,男人垂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看着她紧蹙的眉心,以及鬓角处的湿汗。
“如若我要碰呢?”
“如若我白日要碰呢?”
“……”
“如若我白日,执意要碰呢?”
他的力道与目光一同压下来,郦酥衣的声音里有了哭腔:“妾不会,妾不会……世子爷,妾定会勤勉自身,不会与世子爷白日宣淫。”
她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如同一场水雾朦胧的雨,就这般浇下来。一时之间,天地寂静,芙蓉帐暖。
……
翌日,郦酥衣醒得很早。
与大婚那夜一样,她一整宿并未睡好,醒来时,沈顷已不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