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敖白睁大眼睛。“是关于母亲的吗?”
“一半。听说这一次母亲是真的动怒了。”
废话。
要不是真的发火了,谁吃饱了没事把一家子都软禁起来?
“听说是找上了门,被母亲知道了。”敖离神秘兮兮地说。
“找到了西海?”敖真有点惊讶。
“什么找上门了?”敖白看看敖真又看看敖离,觉得哥哥在打哑谜。
“不会的。”敖真拍拍敖白的脑袋,低声说。“父亲一向有分寸。”
敖离撇嘴。
敖闰倒是不会把外面的情债带回来,但是如果人家不依不饶主动上门呢。
敖白纠缠了半天,两个哥哥还是不肯告诉他是什么‘找上门’了,于是很生气。
“你们都排挤我。”敖白严正指控。
敖真瞪了敖离一眼,又是许诺又是安抚,才把鼓着腮帮子的小敖白哄回了房间。
确定敖白回房了,敖真才让敖离继续。
“原本要是父亲掩饰得好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了。不过这一次可不寻常,居然被找到西海来了,似乎还被母亲撞了个正着。”敖离把自己挖来的八卦和哥哥分享。
“……”敖真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没有了。”敖离耸肩。“不过如果换做是我,一定气得要命,一定要拔光那个‘狐狸精’的毛再说。”
敖真不理会敖离的胡说八道,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说,现在父亲在干什么呢?”
……………………
这是个好问题。
敖闰现在在干什么呢?
按照他已经三天都待在房里连门都不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玩自闭。
不过实际上,敖闰已经蹲在房里等了三天的消息。
敖闰算不得是个好丈夫,也许也不是个好情人。
但是他也不会推卸应负的责任。
敖离听来的八卦,虽然不是非常准确,但也和事实相隔不远了。
一句话总结,也就是连他自己的记忆模糊的露水姻缘之一突然找到西海来,却被正妻发现了。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更让人头疼的细节……
正在揉额角的敖闰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水汽缓缓地渗入了空气中。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方白色丝帕循着水汽渗入的方向抖开,一拉一转,原本干洁的丝帕已经微微湿润。
敖闰往丝帕上一点,一丝丝极浅的金色墨痕就在丝帕上蜿蜒开来。
金面赤鱬的鳞片磨成粉,用火一烤就会变成水汽无孔不入,除非遇到写着那只赤鱬名字的纸或布才会显出痕迹。
丝帕上笔画不多的字句,却给他带来了预想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