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隐隐传来了男人压抑的声音,苏烟鬼使神差的坐起来,抹抹眼角,悄悄下地,走到了洗手间外。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她屏气朝里看去,只见卓曜正一手握着那里,一手快速的上下抚弄着。
俊朗英挺的面颊上,是一种似痛苦更似欢愉的挣扎。
“烟儿,烟儿……”
他一声声唤着,眼睛紧闭,喉结不断的起伏,手下的动作也渐渐加快。
“唔!”
终于,一声闷哼响起,白浊的液体喷洒而出,溅到了身前的一块花砖上。
黑色的花纹上,分布着点滴浑浊的白液,卓曜怔怔的看着,手还覆在自己的欲望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呜呜……”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呜咽,卓曜浑身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了过来。
他转头望去,只见苏烟正站在门外,眼眶通红,一只手紧紧的捂在嘴上。她,在哭泣……
这样的认知,让卓曜吓到了。他近乎慌乱的走过去,刚想抱住苏烟,却看到自己手上的污秽,就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又飞快的将手缩了回去。
“烟儿,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快步到洗手池那里去洗手,口里还不断的道歉着,不料,后背却突然被一个温软的身体拥住。
“卓曜,你有没有想过,要……要跟我离婚?”
卓曜的身体骤然僵住,咻地一下回过身,大力的握住她的肩膀,恨恨的问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人给你嚼舌根了?!”
苏烟那次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检查了半天后,医生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其中,便有一条是要节制房事。
后来,也不知怎的,竟就这么传开了。
卓曜自跟苏烟结婚以后,一直洁身自好,连那种纸醉金迷的场所,都很少去了。
卓曜的生意伙伴们,视他为异类,而那些老板夫人们,却是对苏烟又妒又恨。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男人们开始不断的给卓曜塞女人,意图同化他。而那些女人们便在苏烟耳边说些有的没的,暗地讽刺。
可令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面对家里能看不能碰的娇妻,卓曜依然在拒绝外面的女人。并且,同苏烟恩爱一如往常。
日子久了,圈内的人便戏称卓曜是再世房玄龄,卓曜更是欣然接受了这个绰号。但是,苏烟却是无法释怀。
一日两日的还好,但一年两年,甚至是未来的无数年,难道就要卓曜跟自己的右手度过吗?
苏烟狠不下这个心。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小手握的死紧,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从喉咙里硬挤出了一句话。
“卓曜,你再给我一年。如果我的身体还没好转,那……那你就去找别人吧,我绝不怪你……”
说完这句话,苏烟就如虚脱了一般,身体直往地上滑。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往下落。
卓曜一双铁臂紧紧的钳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一字一顿的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她几乎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抿紧唇,苏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