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星期不是跟你提过,我老爸又在逼我相亲的事?”
“那又怎样?”对他们两个而言,被家人逼着去相亲,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两个难兄难弟常为此聚在一起,互吐苦水。
“这次相亲的对象名字就叫做方芷云,而且她的父亲正好也是大学教授呢!”范修罗愈说语气愈是激昂。
“你不会想说——”楼慕羽这才知道他想说什么。
范修罗先声夺人,扯住他的衣襟,把大脸凑向他,赏他一个脸部大特写,笑得有点恐怖的说:“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上帝的安排,代表我和方芷云有缘吗?”
嘿!他老爸给他安排这么多年的相亲以来,就属这一次最对他的胃。
明明知道对一个情绪呈现疯狂状态,缺乏正常人类理智的狂人说理是无济于事的,但为了好友的终身幸福着想,他还是开口劝道:“修罗,你听我说,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不能这么武断。”他很清楚范修罗在相亲前,从来不会花时间去关心对方的长相和基本资料之类的事,每一次都是被范家的人打鸭子上架的,因此对于他这一次的冲动武断才会格外留神。
“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绝对不是同名之巧,这个方芷云一定就是将要和找相亲的方芷云,难道你没听到那个茱莉亚说,方芷云已经有未婚夫,这不就是意味着她已经事先看过我的照片,而且对我一往情深,早有打算嫁给我的决心了吗?唉!这也难怪,我这个人就是条件太好了,所以那些和我相亲过的女人,都是在还没正式见面,只瞧见我的照片就爱上我,认定非我莫嫁,”虽然他有点臭屁,但说的却是实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特别排斥相亲这种玩意儿,“不过这次算她幸运,正好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妻子』,我就顺水推舟,成全她的白马王子梦吧!”
瞧他说得好家施了什么大恩大德一样。
楼慕羽见他意志甚坚,深知大势已去,一颗心不由得又往下沉没探底——毁了,毁了,这小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然而,他还是秉持着身为好友的义气,努力的力挽狂澜,“我说修罗啊!婚姻并非儿戏。你不可这么莽撞的就妄下决心,就算她的脸长得再合你的胃口,你也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终身大事,甚至连和对方正式见面都省掉。”
“你放心啦!相信我看女人的眼光,方芷云的心和内在一定和她那天使一般的外貌一样!我敢和你打赌!”范修罗已经被“理想妻子”的幻梦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清,也听不进别人的劝谏。
楼慕羽实在很想大声的告诉他——你这个人看什么都很准、很正确,独独就是在恋爱、看女人这方面准确度出奇的逊!
唉!这一切都怪他那个可怕的“护花狂”毛病作祟,一看到符合心目中那个“天使形象”的女人,就像发狂一样,不顾一切,掏心掏肺的对人家穷追猛打,志在必得,极尽美化对方之能事,把对方捧上天去,直到那一天,发现对方不如他理想中的“天使形象”那么完美,就把对方从至高无上的天堂,重重的、毫不留情的摔到第十九层地狱去,翻脸不认人,立刻和对方一刀两断,认定对方是毁灭他梦想的巫婆,将对方列为永远的拒绝往来户,从此楚河汉界,永不往来。
就因为知道他有这种要不得的“怪癖”,楼慕羽才更加忧心忡忡。
“修罗,你听我说——”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挺有意思的事吗?”范修罗很懂得如何把这小子拉向自己这边,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
“什么?”他那暧昧不明又夹藏兴奋的不寻常语调,果然,顺利挑起楼慕羽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我是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玩了那么多年单身恋爱游戏不会觉得乏味,想换一换别的玩法吗?”范修罗神秘兮兮的盯着他、诱惑他。
楼慕羽反应一向很快,一闪眼就猜到他的想法,不怀好意的瞟了他一眼才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玩玩结婚的游戏也不错吧?”
这小子真受教,范修罗大方送他一个“你猜对了”的表情,继续煽动他,“难道你不觉得结婚这游戏挺值得玩的,反正你对女人有的是办法,不怕会被缠住不放,所以等对这个婚姻感到乏味了,就离婚换下一个,看看你这一生,一直到真正安定下来,究竟结过几次婚,搞不好会刷新世界纪录,不也挺有意思,很合你的生活宗旨吗?”
楼慕羽愈听愈心动,“这的确是不坏的主意,值得一试。”
范修罗加把劲,附在他耳畔滔滔不绝,“如果你觉得结婚离婚,我还可以介绍你另一种玩法,就是——”
楼慕羽听得眼睛都发亮了,以不敢置信的惊叹语气说道:“你这个坏蛋,亏你想得出这种把戏。”坏坏的瞪了他一眼。
范修罗洋洋得意的把两臂交抱在胸前,一派潇洒自若的砷态,“好说,好说,这么一来,你是不是更觉得结婚这玩意儿值得一试了?”
楼慕羽以优美的pose,侧着头思忖片刻,做出最后的决定,“也好,就试试看,你娶方芷云,我娶茱莉亚。”
“很好,够爽快,”范修罗大有英雄相惜的赞叹,“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你是知道的,原则上我并无意儿戏婚姻,所以到时我只负责替你介绍,可不陪你玩『那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