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看了直伤心,却又知道既然冉未庭发了话,她这个做佣人的自然没有权利提出抗议的。
“那你悠着点。”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自转身去了。
冉未庭下楼的时候,竟然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西式中式样样俱全。
而那个他从小就想着要制服的女人也一身清爽地端坐在桌前了。
他满意地落坐,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血燕粥,“没想到你还真的有一手。”
“从小我妈就教我厨艺,她说要想绑住男人的心,那就得征服他的胃。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后长大了要绑住哪个男人的心,可是我还是学了。学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放心。”想着母亲死时的惨状,她恨意满腔,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母亲,从来没有爱过穆伯民,所以即便拥有一手堪称一绝的厨艺,却从来没有做过一样东西给穆伯民吃过。
每次在厨房教她做好菜后,总是叫来她和紫妍一起吃掉。
有时候弄得多了,她们姐妹俩实在吃不下,她便全倒给英雄吃。
从前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明明不爱他,却可以忍辱负重地先做情人,后等他原配死了之后再嫁过去。
可是现在却完完全全明白了。
母亲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穆伯民,有的只是她的亲生父亲。
母亲不在了,逼死她的有穆伯民,有冉未庭,还有她……
心,突然痉挛,有那么一刻,几乎完全喘不过气来。
“呵呵。那么你现在试着征服一下我的胃,看绑不绑得住我的心?”他愉快地笑了,伸手轻扣她的尖削而精致的下巴。
不过只是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下衣服,她就显得格外地美丽动人。
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眼睛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唇也起了细小的皮屑,可是依然诱人,高高地挑起他的情欲。
他真的很想再将她压在桌上再狠狠地要她一次。
“吃饭吧!”她轻轻挣脱他的手,低头拿起汤勺喝清粥。
他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对她的默然抵抗进行报复,而是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她的碗,最后怀疑地说:“为什么我们吃的不一样?”
“我病刚好,吃清粥养胃。”她头也不抬地说。
“你在里面加料了吧?”他深度怀疑。
“加了。里面有我故意吐的口水。”她抬头,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却咧开嘴笑了,邪恶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只是口水啊!很好很有新意!我喜欢!你的口水真的甜如甘露!”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他却再续上一句,“当然如果再加上你那个地方的某样东西,可能更有滋味!”
再也吃不下了!
她‘呯’地一声将碗重重放下,站起来就走。
可他的声音却像冤魂似地紧追而上,“不过如果你觉得麻烦也没关系,反正我晚上回来不问自取好了!一吸就一大口!”
她终于被他的话语给惹恼了,经过一个古董架,想也不想抓起一个不知是什么朝代什么年间的古董花瓶就随手往地上一摔,然后转身,淡然地摊了摊手,“对不起,您说的话太惊悚了,我一时被吓到失手打破了!”
“随便。这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你要砸随便。砸完了我再买!只要你晚上喂饱我就行了!”他挑眉,比她还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