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不禁幸福地高高地飞扬起来。
正沉醉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遐想时,突然听到他那熟悉得让她心颤的脚步声,本能的,她立即闭上了眼睛,踢掉了被子,样子很不雅地假装仍然沉睡未醒,为了证明很真实睡得真的很香甜,她还故意发出了一阵阵的鼾声。
她想要看看他是否会像从前一样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是否会悄悄地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因为期待,心紧绷成了一条线,就这样颤微微地等待着他的靠近。
脚步声越逼越近……
墨砚寒一走进卧室,眉头就皱成了一堆。
大床上,一个身着宽大无比的男式睡衣的女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呼呼大睡,被褥被蹬到了床尾,整个人毫无形像可言。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性格变了,就连睡相都变了么?”
叹着气走上前拿起被子正欲替她盖上,却突然发现她那又黑又长的睫毛就如蝶翼一般很不安分地拼命闪动,机敏如他立即明白她根本早就醒了,之所以故意这样踢掉被子四仰八叉地睡着就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会如从前一般为她细心地替上被子而已。
面对她的这种试探,他突然又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忍受的愤怒。
她这样做,是还在置疑他的爱吗?
如果还有置疑,那就意味着自己还不能就这样快速地回到她身边。
回得太快太容易,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她一定会像从前一样离开得又快又轻松,绝对不会征求他任何意见。
想起自己满身伤痕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她扔下一封信从此杳无音讯,想起她以另外一个身份平静地出现在他订婚宴上,笑着叫他‘墨大哥’,想起他抱着被毒蛇咬伤没命地奔到医院,她清醒之后那般从容淡定地揭露他未婚妻奸情,想起她明明知道他就在外面,却仍然好心情地与冉未笙打情骂俏,还有那天雨夜,她还撒谎就那样轻巧巧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心就难受得要命。
他知道她那样是迫不得已,知道是害怕冉未庭伤害他而不得不离开他,又因为恨着冉未庭剥夺了她的一切而无法再继续隐忍下去,所以以另外一种身份回去向冉未庭报复。
他真的太了解太了解她了!
可正因为如此,才恨着她!
凭什么她单独决定了他们的将来?
凭什么她要一个人去面对已经变得丧心病狂的冉未庭?
她不知道她的行为是有多么伤害他吗?
不知道在那天雨夜里知道真相后的他,想想她孤身一人纠缠在他们兄弟之间是有多么惶恐吗?
从那天雨夜后,他再无一夜可以安睡,每次梦里都是梦到她被冉未庭以各种手段残忍地折磨着。
每天晚上的入睡对他来说都是一次艰难可怕的煎熬!
他恨着她的草率,恨着她的勇气,冉未庭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啊?
她竟然就这样孤身涉险!
她的演技再娴熟,又怎么能够骗到他?
想用爱情分离他们兄弟俩的感情?
那简直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