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篱用力地点头,“我找到他了,他很好!”
叶方乔突然一阵无力,“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瘦了?有钱用吗?有地方住吗?”
虽然不想置疑自己儿子的能力,但墨砚寒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前做什么事都有人抢着主动帮他的忙,所以他一直顺风顺水,如今他脱去了墨家的光环,她真的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贫困潦倒露宿街头。
正因为如此担心着,所以对着穆紫篱的恨越发地加深几分。
“他很好。开创了一家中申集团,如果阿姨留意财经报道,应该知道那是一家前途无量的集团。”穆紫篱含着热泪说,“虽然他比从前清瘦不少,但是很健康。”
叶方乔听了,竟然就此靠着车低头捂嘴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司机见了有些慌乱,急忙拿了纸巾递了出来,穆紫篱接过,轻轻地帮她擦着泪水。
叶方乔哭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了哭声,擦干净眼泪,淡淡地说:“既然他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你赶紧回去吧!既然你们谁也离不开谁,那么便好好地过你们的日子吧!记不记得我们都不重要了!”
穆紫篱急得直摇头,“叶阿姨,您别这样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您和伯父的儿子,无论他嘴里有多么地倔强,可是我知道他一直很想很想你们!我们确实会在一起,也确实会结婚,可是没有你们的同意,我们不会幸福的!所以,我特地跑了来,是想求得二老的谅解,只要你们原谅他,让他重新回到他的家庭,那么,我愿意做任何事!”
叶方乔冷笑,“我要你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听着叶方乔竟然再次提出那个要求,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无力地低下了头。
叶方乔鄙夷地说:“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跑这一趟?”
说完再无停留,踏上车,用力摔上车门,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开车吧!”
穆紫篱呆呆地看着那车子渐行渐远,一时之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愣愣地站在原地发了一会愣,最后又鼓足所有的勇气走上前去。
谁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门口的武警拦住了,听说她要找的人后便打电话进去征询,结果可想而之,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她。
她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就一直站在门口呆呆地守候着。
时间一点一点消逝,中午的时候,那武警实在看不过眼了,劝道:“你在这里傻守着也没用,不如你去吃点中饭再来吧!”
她摇摇头,虚弱地笑,“我没味口,再说也完全不饿。”
武警没法,正好此时换岗便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后无奈地离去了。
就这样一直站着,累了就靠在一旁的墙壁休息一会,渐渐地又到了黄昏。
此时的她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很自然地有些头晕眼花,胃也开始疼得厉害,她不得不用手按着胃慢慢地蹲了下去。
当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时,以为是叶方乔终于心软了,于是惊喜若狂地抬头。
当看清楚来人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便模糊了,站了起来,抱住了同样泪眼模糊的女人,哽咽着叫道:“黎丹!”
“你这家伙,竟然还能叫出我的名字!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的,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黎丹恨恨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摇头,泪水纷纷扬扬地打湿了黎丹的肩头。
“行了!别这样说了!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有些想你担心你而已!”黎丹不忍心了,急忙拿纸巾替她替自己擦干净了眼泪,“你怎么突然在这里?是想来找砚寒么?你找不到他了!他竟然狠心与伯父伯母断绝了关系,这一年多来,连我都不理了,一个电话都不曾打给过我!枉我一直把他当好哥们!”
说到后来,又有些气愤不平。
穆紫篱嘴唇有些发抖,但竭力平静地笑,“我找到他了。我们现在就在一起。而且我们准备结婚。但在结婚之前,我想来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