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忍冬”,是他想的那个忍冬吗?之前阮姑娘来东宫的时候,都是带着这个叫忍冬的丫头。
可是,太子爷连阮姑娘都不见的,又是怎么知道了这个忍冬呢?
萧景珩推开韩德胜手里的杯子,“孤不渴,玉芙宫里可有一个叫忍冬的宫女?”
“是,太子殿下好记性,奴才也是今日才发现,这玉芙宫里有个洒扫宫女,就是这个名字,而且,她还经常跟着阮姑娘来东宫,给您送东西。”韩德胜说道。
“停车,再去趟玉芙宫。”
“太子殿下,这会儿后宫,已经不方便进了。”韩德胜抬头示意,却只看到了太子车架的车顶。
“孤不便去,那你去,带上内务府的人,一起拿了这个叫忍冬的。”萧景珩大手一挥吩咐道。
韩德胜本来盼着回去休息呢,这会儿又来了活儿,“是,奴才这就去办。”
“张文,带着张武,再将东宫那个叫全禄的太监,审问一遍,不拘手段,查个清楚,连着宫外有关之人,也别放过,以后阮家给玉芙宫的信件,先拦下来。”
“是。”张文也赶紧应了是,打马去一边找张武传达任务去了。
萧景珩要等待查清楚忍冬、全禄打算做些什么,他不相信,阮流筝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宫女交好,甚至这个宫女的相好还是东宫的。
太过于巧合了,必有猫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却不能用前世梦境的推测,来给今生的阮流筝定罪。
生活中不止一件事,婚期已经定下,那么三书六礼,也要开始着手;而狩猎,也近在眼前了,跟晋王还会交手,还有晋王妃差人下药,桩桩件件都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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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狩猎,算是皇室的传统,只不过最近两三年皇帝的身体状况不如从前,便没有组织,但是今年不同,皇帝身体好转,传闻后宫中,又有个昭仪有孕了。
后宫里头,可是好几年,都没有传出过这样的喜讯了,再加上几个藩王也回京了,对于皇帝这个当爹的而言,算是高兴事儿了。
卯时中,韩德胜伺候着太子爷起身穿戴好,便去宫门口等着。
人已经来了不少,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携带家眷参加,不过此时,天还不算大亮,也看不真切,萧景珩仔细看了几圈,也没有看到顾家的马车。
韩德胜作为太子爷的心腹,自然是清楚太子爷在找什么,他凑上前低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没来。”
萧景珩乍一听韩德胜说了“太子妃”,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幸好天还黑着,不然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就失仪了。
“不是称呼顾三姑娘的吗?怎么突然改了称呼?”萧景珩抬手抵住嘴唇,清了清嗓子。
“哎呦,殿下,奴才想改口,都有大半年了,第一次看到三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像是做惯了奴才的主子一样。”韩德胜笑着说道,“奴才的心跟您一样的。”
“孤什么心思?”
韩德胜一时语塞,他能说是蓄谋已久吗?
“自然是盼着您跟太子妃好事早成了。”韩德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