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这样说。
沉遥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流泪。
自那之后的整整半个月,谢从行都没有再回过家,可梁晓泊却见证了好友的失魂落魄,这半个月他抽烟和喝酒的次数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梁晓泊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谢从行苦笑着遥头:“没什么,对不可能的人动了念头而已。”
“你那是爱得还不够深,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不管怎样你都会想要得到那个人的。”梁晓泊坏笑。
谢从行的嘴角只剩下苦涩:“你根本不懂。”
“是我遇见她太晚,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又猛灌了一口酒。
半个月后的相见,谢从行第一句话就是通知她,她的房子已经装修好,可以搬走了。
沉遥像个木头人一样,只是点头。
搬走那天,谢从行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管家和家政公司的人帮她。
沉遥和谢家联系的人也变成了安助理,听说他曾经是外祖父的贴身助理。
沉遥只能在家族聚会或者一些宴会场合才能见到谢从行,像再普通不过的亲戚,或者运气好时能在学校里偶遇他,可也是点头之交的师生。最让她感到窒息的是,他的身边渐渐多了个女人,听说那是他的相亲对象,他们即将订婚,是她未来的舅妈。
她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谢从行在订婚前问霍未微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没有。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谢从行避而不答:“只是怕耽误你。”
“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么,找到真爱了再好聚好散呗。”
“你能这么想最好。”
“可是谁能保证人这一辈子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呢?”霍未微唏嘘,“真爱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谢从行没说话。
谢从行结婚那年,沉遥拿到了院里去首都大学交换一年的资格,她顺理成章地错过了他的婚礼,只是在微信里祝他新婚快乐。
她决定离开那座城。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无论多久,它终将能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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