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容非欢猛地喷出一口茶水,险些被对方这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呛得背过气去。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没好气儿地嚷嚷道:“我说你这家伙。
以前不是一直标榜自己不近女色吗?难不成……你其实喜欢男人?”说罢,还故意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盯着眼前之人。
慕容夜闻言,脸色瞬间一沉,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凝视着容非欢,仿佛要将其洞穿一般。片刻之后,只见他嘴唇轻启。
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以本王的性子,若真喜欢男人,又怎会娶王妃进门,并且与她育有四子?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竟能问出如此愚蠢之问题!”
听到这话,容非欢不由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不过嘴上却不敢再胡乱调侃,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你倒是赶紧跟我讲讲,那个叶倾城的哥哥到底对她好不好呀?”
谁知,慕容夜一听此言,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他那俊美的脸庞此时黑如锅底。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你为何突然对她的事情这般好奇?莫非……你对本王的王妃有所企图?”
容非欢见状,赶忙摆了摆手,急声解释道:“哎呀呀,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出于好心而已,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再说了,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对你的王妃感兴趣呢?
我之所以打听这些,纯粹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好哥哥,想要了解一下别人家兄妹之间的相处之道,看看那位叶倾城的哥哥是否存在偏心之类的情况罢了。”说完,还不忘冲着慕容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慕容夜听完这番解释后,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瞥了容非欢一眼,便转身朝着院子里的凉亭迈步而去。而容非欢见此情形,则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屁颠屁颠地紧跟其后。
片刻过后。“可恶!这到底算哪门子哥哥啊?还有她那对爹娘,这都什么家人啊!同样都是亲生女儿,怎能如此区别对待呢?”容非欢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怒不可遏地朝着眼前的石桌用力敲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仿佛连那坚硬无比的石头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一般。
此刻,那张原本线条柔美、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已满是愤愤不平之色。他瞪大了双眼,眉头紧皱成一团,薄唇紧抿着,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更为强烈的情绪来。
也难怪叶倾城之前会那般询问,想来她定是在家中受尽了委屈和不公吧。想到此处,容非欢心中的怒意愈发汹涌澎湃起来。若是换作自己,若家中有两个妹妹,他必定会将一碗水端得平平正正,绝不会像她的那些所谓兄长们一般厚此薄彼。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慕容夜,默默地注视着容非欢义愤填膺的模样。只见他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这般行径,的确不配为人兄长。既然如此,倒不如等你前往京城之后,亲自去好生教导一番这些不知好歹之人。”
听到这话,容非欢先是一愣,随即便如同炸毛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什么?凭啥要让我去教育啊?又不是我的亲妹妹受了欺负!
虽说我这人平日里的确爱打抱不平,但这次可跟我没啥关系呀!”然而,话虽这么说,其实他心里对于叶家兄妹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还是感到十分愤慨的。
慕容夜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看似无害实则暗藏深意的笑容。他那俊美绝伦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耀眼夺目。
只是那冰冷如雪的眸光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本王不过是想给你一个伸张正义、行侠仗义的好机会罢了。莫非,你不敢接下这个重任?”
他们乃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啊,但即便如此,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叶瑾川那三个人居然能偏心到那种程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容非欢那如刀削般精致的面庞之上,薄唇轻轻勾起一抹邪肆无比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是她的夫君呢,像这般能够好好表现一番的绝佳机会,自然得优先让与你啦,本公子可没兴趣和你争抢哟。”
慕容夜闻言,霍然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回应道:“无需你来相让这等机会,本王自己的女人,本王自当全力守护。”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离去,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决心。
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容非欢手中的折扇猛地被打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半眯起来,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着。
且看他刚才到底都听闻了何种惊人之语?那位一向被世人传颂为不近女色、心如止水的翼王殿下啊,此时此刻居然能够口吐这般柔情蜜意、缠绵悱恻的情话出来。这可当真是叫人瞠目结舌,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啦!
……
夜色渐浓,如墨染一般深沉,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那高悬天际的一轮明月洒下清冷而皎洁的光辉,宛如水银泻地,给整个世界披上一层银纱。
就在此时,萧老头正准备脱去身上衣物,躺到床榻之上安歇就寝。然而,正当他刚要解开衣带之际,一道人影忽然闪现在门口处。定睛一看,竟是叶倾城!
只见她脚步匆匆地迈入屋内,神情略显急切。萧老头见状,不由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紧蹙起来,满是狐疑之色地盯着叶倾城开口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不乖乖待在自己房里好生睡去,却跑到老夫这里来作甚?”
叶倾城并未有丝毫拖沓,径直走到萧老头面前,然后爽利地言道:“晚辈此番深夜叨扰前辈,实乃有事相询。我想要向前辈打听一番有关‘放逐之地’的具体情形。
想来前辈您历经数十载风雨沧桑,人生阅历何其丰富,对于那神秘莫测的‘放逐之地’,定然会比慕容夜知晓更多吧。””
萧老头一边轻轻捋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对于那个地方嘛,说不上特别熟悉,但也绝非全然陌生。曾听人提起过,那儿可真是混乱得很呐!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
“可不是么,要不然咋能被称作‘放逐之地’呢!”他微微叹息一声,似乎对那块土地充满了忌惮之意。
此时,叶倾城的一双玉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目光坚定且急切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千寻!”
听到这话,萧老头缓缓停下了捋胡须的动作,脸上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只见他略微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其实在容非欢提醒过后,我便静下心来细细思索了一番,大致已经猜出可能是放逐之地中的哪一个家族所为了。”
叶倾城一听,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连忙追问道:“到底是哪个家族啊?”
萧老头抬眼看向眼前心急如焚的女子,缓声道:“据我所知,放逐之地有一个千家,他们最为拿手的便是那阴阳咒术,尤其是其中的催眠咒术更是厉害非常,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展出来。”
顿了顿,他接着分析道:“回想起咱们那晚的遭遇,现在想来应当就是中了这催眠咒术无疑。毕竟事后你也曾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任何下药的痕迹。